好的办法就是防止内外勾结。
丫鬟、仆人、老妈子、司机……
这些大户人家却少不了的下人。都是容易让‘国党’钻空子的职位,如果通过人牙子介绍,李厚基根本就不敢用。他当初带兵攻克吴淞口的时候,杀了数百的‘国党’的成员,在上海,也没有手软手上的人命少数也有上千。要不然,他一个毫无根基的淮军小人物,怎么可能受到袁世凯的器重?
还有段祺瑞,段合肥不贪财是出了名的,送礼就想要获得段祺瑞的认可,是绝无可能的。说不定,连大门都没有送进去,就被赶出来了。李厚基要是手上没有一点被段祺瑞认可的功绩,怎么可能成为‘督军团’成员?
而捕杀‘国党’成员,无疑成了迎合上层的意思,也是最没有风险的功绩。
可以说,李厚基这辈子,升官发财,都是靠着捕杀‘国党’成员。现在,他要退出政坛了,手上没有了保护的军队,反而和‘国党’的地位颠倒了过来。
李厚基开始战战兢兢的思量,如何保命。而‘国党’很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李厚基作为猎杀和报仇的目标。
孙传芳的步步紧逼,也让他感觉到了事态的严峻。
及时退出漩涡才是他想要的策略,但在此之前,他还是不甘心,想着在任上的时候,最后捞一笔。于是一笔价值400万的货物和白银,成了他在福建主政这几年之后的最后一笔大收入,其中包括部分福建的赋税,财政厅的库存白银。
这些货物都堆积在福州码头的仓库里,随着北方的奉军崛起,驻扎在福州的海军都已经部署去了北方。码头也变得空荡荡的。李厚基想着只要两天之后,英国的定期轮船抵达福州,他就连着货物和人,一起去天津,从此离开福州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留在福州的军队?
一个督军,后手里能够控制的军队只有一个团的兵力,还能当什么用?
李厚基想的很穿,他是要在孙传芳发动雷霆一击之前,把事情做绝。你不是能耐吗?老子给你留个空壳子,让你去嚣张。面对孙传芳这样的后辈。李厚基一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怨恨。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来平叛的,而是来夺权的。
既然这样,李厚基就没有给孙传芳入住福州留下丝毫的余地。把能搜刮的钱,都运上船,让孙传芳头痛去。
福州码头,江水唰唰的冲击着堤坝。
夜晚之后,码头上静悄悄的。已经看不到当年轮船轰鸣的机器声,反而在政变之前,有种让人压抑的平静。除了远处的灯塔散发着暗红的灯光,还能依稀的感觉到这是一个靠海的港口。
在货仓的一个角落里,两个穿着褴褛的汉子背靠货仓的货物,低声交谈着。
“龙头说不能让李厚基这么便宜的离开福州。而今天半夜,孙传芳的一个团的作战部队会抵达港口,这是最好的机会。”
“这都后半夜了,还没有船进来,能来吗?”
等到明天。英国的轮船到港,货物送上船,估计孙传芳也不敢上船去检查,更不要说他手下的一个团长了。
年纪稍长一些的汉子低声道:“再等等……”
“对了,大哥我们总不能去孙传芳的军队报信吧?再说,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这么让军队注意到码头的货仓?”
“看到边上的那个货仓了吗?”
“美孚的仓库?”
“等到孙传芳的军队抵达港口,点火烧掉它!”
“这可是美国人的货,能行吗?”
“想要码头戒严,让军队注意到货仓。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不能出面,孙传芳和李厚基都是一样的货色。我们要是露面了,最后等着吃牢饭吧?”
“可那是油库啊!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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