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粤军的首要任务是训练能够征战的军队,军校的建设,基础军官的培养,增加战斗力。而不是在实力还很弱的时候就开始北伐,说句不好听的,粤军恐怕连江西军阀陈光远都不见得能够战而胜之。仓促制定战略的结果就是,平白让革命的血,流在了异乡,却无寸功可颂。
但如果战略向稳定后方倾斜,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稳定期。
能够如此清醒的人不少,但就算是能够看透这一点的人,都选择站在了孙大先生身边,这让陈炯明再无选择。
以前没有机会,不代表现在没有机会。
陈炯明很想当面去质问孙大先生,他如此急切的北伐,考虑过广东百姓的死活没有?
心头存着一肚子的话,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在迎来孙大先生不久之后,两人在广州的关系就变得复杂起来。陈炯明从‘国党’的成员,孙先生的追随者,一下子变成了政治上‘亲密伙伴’,左膀右臂。可这种结果就算是孙大先生也无法认同。功高震主的故事,几乎没有一个好结果,唯一的出路就是谋朝篡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只维持在表面的合作关系上,私底下已经成了潜意识里的‘死敌’。两人在兵变之前,几乎见面也不再说话,连问候一句的客套都没有,相反都是冷面以对。
这种冰冷的关系之下,怎么可能坐下来,平心气和的商讨广东之后的战略问题?
他是不同意北伐,原因都已经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其一,是和他的政治主张背道而驰,内心有抗拒。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试图说服自己,不支持北伐,但也不反对北伐,一切以大局为重。
其二,面对轰轰烈烈的******,陈炯明慌了。广东压根就没有北伐的实力。正儿八经的军队不到两万人,从广州到燕京,五千里路途。沿途关隘重重,还有几十万的直系军队层层防守。怎么可能成功?
且不说这些,尤其是在孙大先生逃上军舰之后,离开港口之前,竟然还用军舰上的火炮炮轰广州城?
难道不知道,广州城里即便有他的死地,但更多的是支持他的群众吗?
这与军阀残杀无辜百姓有何区别?
与土匪残害相邻何异?
政治不是他孙某人一个人的玩具,而是四万万国民的希望,怎么可以如此任性而为?
陈炯明敢拍着胸脯说:“问心无愧!”可是孙某人。他敢吗?
可以说陈炯明一点也担心再次面对孙某人,他一直想要有这么一个机会,将心中的困惑问清楚。煽动粤军分裂,这本就没什么,粤军虽说是陈炯明一手拉起来的第一支‘国党’的军队。但十年之后,这支军队已经不再是听从陈炯明一个人的了。这次为了驱赶陈炯明,‘国党’动用了太多的关系,许崇智不过是一个边缘人物,关键是孙某人一定允诺了桂系的沈鸿英和刘振寰,后者倾向于‘国党’拉拢本就无可厚非。可沈鸿英可是死敌啊!至于‘国党’?他不在意了,连跟着他的军队都已经不在意了,还能如何?
面对浙江方面等于是指名道姓的要求。‘国党’内部炸窝了。
“阴谋,这一定是陈炯明和王学谦联合起来的阴谋……”
汪兆铭又开始叫嚣起来,可惜没有几个人去听他的。他的叫嚣,更像是婴儿的啼哭,没人搭理的时候,那种孤独的悲怆在他的周围蔓延,可惜影响不到周围任何人。
“我建议去!”
“谭兄,你这是……”汪兆铭咋咋忽忽的样子,仿佛是一个狂躁病人。对谁都不放过。
谭延闿可不在乎汪兆铭的想法,他的身份高贵。就连孙大先生对他也是敬重相待,横了一眼道:“我找不出不去的理由!”
“你就不怕孙先生在会场出现不测?”汪兆铭显然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