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好吧!”康斯丁爵士总算恢复了一点外交家的气度,点头道:“但愿一切顺利。”
事情确实如同英国人预计那样,骚乱不过是暂时的,但同时,只要有军队进入骚乱地区,很快骚乱就会平息下来。不同的是,康斯丁爵士要为军队争取时间。
毕竟对于租界中区来说,也就是苏州河以南,爱多亚路以北,黄浦江边上的区域才是真正的上海滩。这里是租界的心脏地带,几乎所有的大银行、洋行都在这里设立了总部大楼。
维护这片区域的稳定,也等于是维护了上海的稳定。
可是让英国人担心的民众反抗并没有开始,在北区,数百人齐刷刷的出现在了虹口和闸北的边界区域。
一场更大规模的流血事件将掀开帷幕,露出狰狞的面目。
王亚樵看着阔别几年的部下们,心头难以抗拒地流露出些许的伤感之情。
“叔,您来看我们了?”
“大哥,家里一直念叨您。”
斧头帮的精锐帮众似乎并没有杜月笙想象的那么光鲜亮丽,一亮相,就有种大军压境的气势。反倒是不少人都是穿的破破烂烂的,有些衣服虽然干净,但是穿着五花八门,让人一看就会想到一个词,乌合之众。
这和青帮的打手相比,从卖相上来说,差远了。
至少青帮人手一件黑绸的外套,一直宽的大皮带,黄铜皮带扣拳头般大,看着就有种彪悍的气息。
而王亚樵招揽的似乎是一群码头上扛包,街头摆摊的小人物,这样的手下怎么能够被冠上精锐的名头呢?
高鑫宝不屑的看着王亚樵的一群手下,脸色轻蔑地在杜月笙耳边嚼舌根:“大哥,我看这些人没一个靠谱的,不如让兄弟们上吧!这万一打不过日本人,被赶鸭子似的撅回来,伤兄弟们的士气!”
“就你怪话多,你的人物是打听那些混蛋破坏街面,哄抢商家。而不是带着人去和日本人死磕。你的手下看上去利索,那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当年要不是觉得你们不是斧头帮的对手,黄老板能低头?”
杜月笙不悦地低声呵斥了几句。随后给一个手下打眼色,一个个箱子被抬到了王亚樵的身边。
箱子打开,工业牛油的味道飘了出来,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油纸包裹的方形物体。王亚樵会心一笑,他知道这是杜月笙的给的好处,不拿白不拿。
拿起一包在手中掂量一下,拆开了纸包一支泛着藏青色金属光泽的驳壳枪出现在王亚樵的手中。他对玩枪不太在行,随即将手枪递给了身边的龙林,后者看了一眼枪口和枪上的洋文,随即开心道:“大哥,是德国造的镜面匣子,不过还不能用,要把枪膛里的牛油都擦干净。”
“会用吗?”
“大哥,你小看人。我们的枪虽然不多,但能够保证每个人都使唤过。”
王亚樵点头道:“那就好!”
杜月笙解释道:“二弟,这是为兄的一点见面礼,500支驳壳枪。日本人手中肯定会有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在街头枪战,英国人最忌讳这个。”
对于,日本人的嚣张,王亚樵从来都没有好感,尤其是在码头上,英国人、美国人都地位高,自持身份,很少会来码头监工。反而日本人最喜欢在码头欺负人,动不动就打人骂人。而斧头帮的主要成员主要来源就是码头工人,在王亚樵的整合下,才逐步控制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码头仓库,才算是在上海站稳了脚跟。
不过也仅限于生活好转,有稳定的财源而已。无法和青帮在上海的吸金能力相比。
随后,青帮的人心惊胆战地看着斧头帮的人熟练拆卸枪支,清理新枪中的黄油,上子弹手法熟练。一个个脸色僵硬,驳壳枪在青帮中不少见,可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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