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车进入银行公会俱乐部之后,康斯丁爵士有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他好奇地发现在上海不知不觉居然多了一座非常符合上流社会社交的顶级俱乐部,而对此他竟然一无所知。
可是一想起长江口的那场海战,他还是心头百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
强大的皇家海军竟然在和浙军交手之后吃了大亏,这是他无法理解和想象的。就算是浙军非常阴险的用了偷袭,这一点,康斯丁爵士几乎可以断定。而且舰队也是老旧的准备淘汰的军舰,可是康斯丁爵士认为皇家海军这支小舰队还是要比浙军的海军实力强太多。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一种阴谋诡计都没有得逞的可能。事实上,在冲突没有发生之前,康斯丁爵士认定民国人是不敢率先发动攻击的,双方保持着一种相对的克制,然后让外交官来斡旋。
凭借这套把戏,英国人在民国,以及之前的清朝手里拿到了不少利益。这一次,康斯丁爵士本来是想着故伎重演来着。
可惜,从他受到的礼遇状况来说,想要从王学谦的手里捞好处,恐怕不太容易。按照外交理解,康斯丁爵士认为王学谦有必要,也有这个义务来迎接他。
可惜,迎接他的是陈布雷。看着对方笑地异常灿烂的脸,康斯丁爵士忽然觉得自己多次拒绝见这个人是对的。太讨人厌了。反倒是陈布雷丝毫没有感觉到康斯丁爵士内心的不耐烦,反而清淡地说了一句:“爵士阁下,巡阅使大人正在等您。”
现场,就连英国领事馆的随从人员都一脸的愤慨,似乎为王学谦的无礼举动而勾起了怒火。
康斯丁爵士走上一步,眼神充满威胁地看着陈布雷,缓缓道:“这就是王督军的态度?难道连迎接一下他都不屑于做吗?”
陈布雷心说:这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要咋的?他去英国驻沪总领事馆的时候还要费心费力地过门口的岗哨这一道坎。让你们一行人堂而皇之的进入银行公会大门已经算是很有礼数了好不好?
再说了,是你们英国人要闹事,觉得民国好欺负,随随便便就想要给民国做主。要不是爷们没有把握将你们赶下海,还容得你在面前得瑟?心里想一想倒是可以,不过说出来就有点撕破脸皮了,陈布雷脸上堆积着为装般的笑容,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假:“爵士,您恐怕忘记了,王督已经不是外交次长,你们的见面只能算是私下见面,所以必要的防备总该是需要的。当然,您也可以选择通过公使阁下照会燕京的大总统府,一切按照外交会面的礼节来。”
陈布雷的话听在康斯丁爵士的耳朵里,感觉就像是一根根刺,扎地他痛苦不堪。
按照陈布雷的话往下想就是:你要闹腾起来,这好办,弄得天下皆知,让全世界都知道英国皇家海军在浙军面前吃瘪了。当然那时候面子肯定会给,浙江军政府虽然经费紧巴巴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可放二十一响礼炮的钱还是有的,就看你敢不敢了全世界嚷嚷了。
康斯丁爵士没有搭茬,他明白就算是说赢了陈布雷,对他的名声也没有好处。反倒是自己很可能成为对方刷名声的利器,一个不慎,就掉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对方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而已,他可是代表着大英帝国。
走进会场,长条谈判桌让他熟悉之极,英国人领事馆的人落座之后,左等右等没有等来王学谦。
十几分钟之后,王学谦满面春风地出现在门口,不过对于康斯丁爵士的臭脸并没有搭理的意愿,反而高兴地拿出了一份上海地图,开口将把康斯丁爵士气了个半死:“一直想找机会和贵国领事馆沟通,没想到阁下亲自到访来商谈租界边界划定事宜。”
“等等,我们不是来商定租界边界的事情。”康斯丁爵士连忙反对道,他多待说过这次见面是和王学谦商量租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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