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在盛家人筹钱的时候,还要拉盛恩颐下水继续逼着盛恩颐上赌桌,等到盛家人送钱过去,盛恩颐又输了一大笔钱下去。这显然是个局,真要继续下去,盛家千万家产都不够卢筱嘉的胃口。
盛重颐立刻丰富道:“你先去告诉你家老爷,千万不要继续和卢筱嘉赌,我们筹完钱立刻给你们送来。”
“五老爷,不能告诉巡捕房吗?”
盛恩颐的跟班还寄希望于巡捕房,可是盛重颐冷笑一声:“巡捕房要是敢管,就不会在租界冻结我们盛家的房产了。让你去快去,要是这次筹的钱不够,恐怕谁也救不了你家老爷了。”其实他自从知道卢筱嘉能够将扣押盛恩颐的地址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就说明对方有恃无恐。再说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巡捕房也管不上赌账的事。
“还请五老爷快一些。”
看着盛恩颐的跟班离开,盛重颐冷冷地自言自语道:“这老货倒是忠心。”
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盛恩颐的事情已经不是赌账的事了,这里面不简单。而让盛重颐难受的是,在背后要办盛家的那些人,层次太高,已经不是他能够的着的了。或许盛宣怀活着的时候,他们这些盛家的子女不会感受到这种突如其来的羞辱。可是盛宣怀不在了,盛家的那些人情也散的散,走的走。说是人走茶凉,倒是和如今盛家的恓惶景象有点相似。
找盛升颐?
这家伙手里倒是应该有钱,可惜做哥哥的清楚,盛升颐是几个兄弟里最吝啬的。算了,还是找老七吧?
老四是庄夫人的亲儿子,她不出手,谁出手?当然,盛重颐也知道庄夫人的身体不太好,恐怕受不起折腾。在家里还有谁有能力拿出这笔款子的估计就是私房钱最多的七妹盛爱颐了。
其实盛重颐也明白,庄夫人手里更多的钱也都难得出来,可是后果恐怕真的很难预料,老太太能否经得起这样的打击,确实很难说。当然盛七小姐那里也会有钱,毕竟她们的开销平日里不多。不像他和老四这样,平日花钱大手大脚的,到了关键要用钱的时候,就不得不用典当来周转。
提心吊胆的盛七小姐天天拜观音,祈求平安。可惜,求佛并没有让盛家消灾。而是等来了神情慌张的盛家老五盛重颐。
“五哥,慌慌张张的让下人看到还以为盛家出大事了呢?”
“七妹,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出大事了,老四被人扣了。”
“谁这么大胆子,在租界扣人?为什么不报巡捕房。”盛七小姐习惯了把巡捕房当成使唤的人来用了,盛家以往的地位确实有这份底气。可是,如今已经大不同了,王学谦的不满之下,连英国领事馆都选择了避其锋芒,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巡捕房?
真要逼急了这位东南王,万一他提兵进入租界,就巡捕房这么几号人,真的拦不住人家。
盛重颐尴尬地咳嗽道:“巡捕房不顶用,扣人的是卢筱嘉。”
“四哥的岳父不是在燕京当总?理吗?难道卢筱嘉还敢和顶头上司过不去?”盛七小姐不太相信道。
盛恩颐无奈摇头,长吁短叹道:“如今这个世道,当官的手里没有枪杆子,顶什么用?孙家别看表面上光鲜,可底子已经不行了,还不如我们家呢?”
盛七小姐毕竟在闺中,就算是管着一个偌大的盛家内宅,可外面的情况,尤其是政坛的事也是知之甚少。别说她了,就算是盛恩颐和盛重颐这哥俩,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生意,还是出了大纰漏。
盛七小姐明白五哥说出了卢筱嘉,这就不存在诓骗她的可能了,但是看着有零有整的一比款子,连她都觉得有些荒唐,皱眉道:“怎么有零有整的,这不是绑票?”
“卢筱嘉的胆子虽然不小,可还不敢在租界里绑人。这是老四在赌桌上输掉的钱,所以数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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