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一点好。”留给顾维钧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上车离开。
边上的总长夫人黄慧兰有些糊涂地看着丈夫略微失望的眼神,挽着顾维钧的手臂很轻声问:“子高是不是有心事?”
“他……”顾维钧气地冷哼一声道:“他能有什么心事?肯定是在背地里挖坑让人跳了,我估计接下来他就要对那帮在报纸上诋毁他的人动手了,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声望正隆,加上对方估算失策,王子高估计要下狠手痛打落水狗了!”
黄慧兰糊涂了:“不是说根本就找不到对方是谁吗?子高就是想要动手都找不到幕后黑手,他能怎么做?”
“我的夫人哎,你也太天真了。他根本就不用知道背后诋毁他的人是谁,他只要认准了他最想要剔除的政敌就可以了,到时候的水到渠成的机会,他根本就不会放过。”顾维钧在政坛扑腾了这么多年,位置也够高,自然明白民国的这些政客,尤其是地方的督军们一个个都不简单。
王学谦能有如今的地位,并不是他福星高照,没有政敌。而是在有威胁的敌人出现之前,就会被他打击,就算无法彻底消灭对手,也能打乱对方的部署,这才是王学谦的生存之道。他可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对象,而是一头假寐的猛兽,任何忽视他的对手,最终都会走上失败的道路。
“真不懂你们这些政治家!”黄慧兰是不愿意去想这些问题的,她是一个女人,一个被顾维钧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政治,其实距离她还很远。
顾维钧没有说话,所有所思的看着林**尽头,已经消失的王学谦座驾。
在上海耽搁了不少时日,他虽然对宁波的发展很感兴趣,可是他也明白,宁波可不是他的久留之地。除非他已经决定,放弃在北洋的优厚待遇,加入王学谦的阵营。可这样做,和谋逆有什么区别?民国的外交家都是没有根的浮萍,飘到哪儿算哪儿。南方,北方的政权都可以成为托付的对象。别看顾维钧是一个新派人,可骨子里还是不认可这种行为的。对外承认的政府只有一个,不管在那个国家,投靠非国际承认的政府,就已经是背叛了自己的事业,这句话,顾维钧一直没有说过,但他确实是这样做了。
对段祺瑞如此。
对曹锟也是如此。
唯一坚守的是本心。
这确实在北洋的官员之中很难得,谁都知道,北洋的政府官员的身份很尴尬。要论起重要性来,谁都知道军队的将领才是北洋的根基,至于政府……很少会被重视的。官员也多半接受了这个事实,承认军队的地位。
也许顾维钧和王学谦的多次合作之中,感受到了这位校友截然不同的办事风格,当然过程是痛苦的,可结局很美妙。这对于一个从走上政坛开始,就如同夹缝中的老鼠一样受气的民国外交官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美妙的经历了。顾维钧是有些意动,但在王学谦入驻京畿之前,他是不会选择投靠的,这是他的立场,不容改变。
曹锟在接到顾维钧的电报之后,也是虚惊一场,好在及时听了吴佩孚的建议,要不然可让王学谦得了大便宜。就像是游行一样,都是年轻人,冲劲十足,要是他们发现骂的‘汉奸’可能是‘英雄’,有多少人会被愧疚袭扰。
到时候人心在羞愧的无言之中,不知不觉的都靠向王学谦,那时候估计大总统府都要出面澄清一下。
曹锟红光满满的圆脸上,两条眉毛耷拉下来,暗道:“好险!”
三天后,燕京街头。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从各地聚集在长安街附近,要是以往,都不会驻足太长时间,可这一天来的年轻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愿。反而一个个表情严肃,一脸的凝重。几个领头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边上就有几个木箱子堆积起来的半人多高的台子,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嗓门最大的一个男学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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