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报纸,前前后后足足看了六七遍,并不是章教授老年痴呆病犯了,看不懂方块字了,而是报纸上的信息实在是太过惊人。他虽然在政坛很有关系,可关系是关系,身份是身份。他的身份对于东南外交斡旋的信息是不可能知道的,也不会有知道的途径。
可他不清楚,不代表曹锟不清楚。顾维钧可是谈判的主要成员之一,另外一个人就是王学谦。曹锟不可能也不会允许真的出现太过离谱,大量出卖民国主权的外交文件的产生。这位倒不是因为气节,而是压根就信不过洋人。
说起来,这场谈判,顾维钧是唱红脸的,王学谦可是唱白脸的,两人配合之下才有了如此的效果。
可大方向是不会变的。曹锟不会像段祺瑞那样胆大包天,只会小算计的曹锟对外交这种事情太过谨慎,以至于他在位期间,民国的外交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反而比他之前的几任大总统做的都要好的多。只是被报道出来的不多而已。曹锟的心思很简单,他不想坑洋人,也不想被洋人坑。
章士钊躺在安乐椅上,除了吓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曹锟应该是知道内幕的,却还让他联络燕京的学界鼓动游行,目的何在?
为了害自己?
章士钊想来想去,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被民国大总统给惦记,陷害。
可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真的想不明白,曹锟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逗你玩!
看不懂曹锟的路数的章士钊,也只能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了无生趣地思考自己失败的人生。
再说曹锟,他可没有兴趣去和这帮酸秀才们纠缠不休,他有两外一项大生意等着他。自从当了大总统之后,曹锟发现自己捞钱的手段少了……这很让他忧伤。曹锟是出了名的贪财,对于金钱有着一种近乎痴狂的执迷。可他发现当总统之后,除了卖官,没有别的来钱路数。
而且卖官的生意很不好做。
怎么说呢?买卖是要讲究成本的,曹锟能卖的地界,也就是北直隶五个省份的部分官职。这些地方很少有富庶的,基本上都是赤贫的县城,卖不起高价,而且短时间之内只能卖一次,多了,败人品,也不会有人来上当了。虽说曹锟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做生意,还是诚信为先。
可就算是卖官的钱,也不能全部落在自己的口袋里,一部分贴补了军费,还有政府要用掉一点……
总之,他发现很吃亏。
大总统看着风光,其实和他以前的五省巡阅使相比,差老鼻子了。以前卖官的钱,谁敢和他分?
这不,玉帅吴佩孚从前线回燕京,又要伸手要军饷。财政部是没钱的,也不敢放钱。京畿卫戍司令王怀庆敢去绑财政总长,冯玉祥更是将财政部翻了个底朝天……手下的将领一个比一个胆子大,无奈之下,曹锟只能自己看着这些钱。可问题是,从财政部抠出来的这点钱,哪里够几十万大军的军费?差老鼻子了,没办法之下,曹锟只能另谋出路。
在总统府,他满脸奸笑,像是刚下蛋的老母鸡,对面站着的是一脸狐疑的吴佩孚。两个人一个故意讨好的样子,一个满面的嫌弃,可曹锟还是偷偷摸摸,像特务接头似的将袖子里的一张钞票递给了吴佩孚。
吴佩孚根本就不想接,一张钞票?开玩笑呢吧!
这哪里够?
一车钞票还差不多。
可曹锟还是简直道:“看一眼,就看一眼!”
像是一个献宝的小孩子,曹锟脸上满是幸福和激动的情绪反应。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来说,这种表情有点瘆人。吴佩孚拿过那张簇新的钞票,拿在手里质感不错,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低头一看,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在北洋通用的钞票,而是一张在东三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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