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培训的时候都上过课,不会错的。”
毛人凤心头突然一动,会不会是从京城来的?京城的日本人……加上和齐燮元频繁交涉,难不成是那个公馆出来的?可是……他们的立场不是和北洋政府一致的吗?说起来,双方还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
毛人凤抬眼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本家侄子,这家伙今天的表现倒是让他刮目相看:“然后呢?”
“后来我累了,先歇歇!”
毛鸿升表示,打人也是力气活,算是体力劳动,挺耗力气的。
可毛人凤这个生气啊?心说刚想要表扬你,你小子却给来我这么一出,一个滚字已经在口中酝酿出一半了。可毛鸿升却仿佛自言自语地琢磨起来:“歇下来,之后我就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半伙却先不明白。后来一琢磨,这个小鬼子不是会民国话吗?还说的挺溜,要是他和齐燮元说话的时候,让齐府的人听到一言半句的,咱们不就知道老小子到底和齐燮元密谋啥了吗?”
“请报上说,齐燮元在日本留学多年,在以前也有雇佣日本军事顾问的习惯,他的日语应该非常熟练。如果是在府邸里用日语交流,那么恐怕在齐府能够接近书房等重地的下人也无法知道他们到底商量的是什么?”
“可京片子?”
“京片子!”
毛人凤突然跳了起来,攥紧拳头,仿佛是自己和自己较劲似的,来回的走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万一……要是万一,这个日本人和齐燮元交谈的时候用的是汉语呢?”
“那不是说,齐燮元身边的人就可能知道他们阴谋商量的到底是什么了?”
想到这个答案,毛人凤兴奋地举起手臂,用力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握拳的举动来。随即,洋溢着激动的心情对他的侄子急匆匆的说到:“小子,你立功了。”
毛鸿升还在发愣,他卖力的去打被抓的小鬼子,并非是为了审问,而是出于习惯。这也是从衙门里的老人哪里学来的本事,这叫‘杀威棍’,是衙门对付犯人的一套程序,甭管有错没错,先打一顿,准没错。
他固执的认为,这套规矩很好,保密局虽然不是古代的大牢,可进来的人,恐怕没有一个比普通犯人简单的。想要问出点有用的情报来,都要耗费大量的精神。
毛鸿升此举,就是要警告对方,来了,就别想有好。想要活命,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本,他还挺失望的,除了小鬼子开口的一段抗议的话,说的中气十足,也就是他所谓的京片子的口音。其他时候,小鬼子仿佛像是赌咒一样的谩骂,而且他一句都听不懂。当然说的是日语。
可惜毛鸿升压根就不会,他用衢州话问候了小鬼子家的祖先,还有女性家人之后。
两人非常默契的一个骂,一个打。
可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一句话,在毛人凤的眼中,却不亚于金玉良言。
毛人凤却急匆匆的对侄子吩咐道:“跟我去见戴老板。”
开口闭口老板,已经成了保密局,乃至戴笠出行的规矩。王学谦还没有坐天下的本事,也没有执掌中枢的权柄。保密局是闽浙的保密局,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然可以称呼职务。
可是出来闽浙的地盘,就算是到了上海,都不可能以职务来称呼对方,并非不是不尊重。而是因为容易暴露他们的身份。什么局长,科长的,容易引起外人的注意。
而老板,掌柜的,伙计,这些就太过平常了。只要是在外乡,说话口音和当地人格格不入的,用这套称呼就能糊弄赶过去。做生意的行商,走南闯北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这么几个人。
特工,在民国确实是一个新兴的职业,以前的军警,几乎就没有出自己辖区办案的,更不要说刺探情报,收买敌对阵营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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