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说要关禁闭吗?找个安静的地方总可以吧?”宋九龄脸上落不下来,不过内心确实一团乱麻,纷乱不已。
栾云奎笑道:“我的宋兄啊!你可别逗了,这话哪里能当真?就凭郭松龄就像要关你的禁闭,我呸,他还没有这个资格。晚上整两个菜,咱们兄弟喝两盅,反正兵权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也落得清闲。”
宋九龄被同僚拉着,只能随波逐流。
而对于郭松龄来说,人生最辉煌的一刻即将到来,或者是他人生中最为灰暗的一刻也说不准。反正他准备好了赌金,准备放手一搏。
他哪里知道,吴佩孚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彻底歼灭奉军精锐第三军,大军直扑锦州,切断奉军在前线的十多万军队的退路,一举打垮奉军。兵锋直指奉天,将直系在北方最大的威胁彻底解除。
就是为了故意迷惑郭松龄,吴佩孚才制定了如下的战略,先解决第三军,然后再解决山东的齐燮元,扫荡北方局势,成就他不朽的功绩。
燕京,西苑大总统府。
这里曾经是明清两个皇朝的皇家园林,与皇权象征的紫禁城不过是一墙之隔,却没有紫禁城冷清的阴森,深受两个王朝帝王们的喜爱。不少皇帝干脆就将平时的办公场地就放在了西苑。
楼台水榭,鸟语花香。自从袁世凯就任大总统之后,也将大总统府邸放在了西苑。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紫禁城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东方的建筑,几十年大修一次是最为寻常不过的。因为木料结构太多,风吹日晒难免会出现腐朽的地方。可是从道光以后,清廷哪里还有钱去大规模修缮皇宫?
尤其是咸丰年间,太平天国一路打到金陵,将整个清廷的财政都耗费一空,只能靠着卖官鬻爵才勉强支撑了下去。之后的几十年,日子更是难过。如今清朝都覆灭了,留在皇宫里的那个皇帝,连太监和宫女都快养不起了。
紫禁城三大殿虽然依旧耸立,可已经不复盛世的荣光。
曹锟倒是对紫禁城的破败不在意,可是他也不敢住进皇宫。能够住进西苑,对他来说,已经是大气运而不能。他可没有袁世凯的野心,更没有吴佩孚的雄心。说起来有点丢人,曹锟连自己家的事都摆不平……他虽然背着一个贪财的恶名,可实际上曹家的钱也不归他管。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忍不住会涌出些许的凄凉。
不过这天夜里,他倒不是为了小辈不安分而唉声叹气,家里的女人闹腾而长吁短叹。
这天夜里,整装待发的总统近卫旅,将在夜色的掩护下出京。带队的将军正式曹锟的侄子曹士杰。
另外两个旅将在保定会和,然后偷偷运动到石门。
等待长城一线的结果出来,扑向济南。
曹士杰颇有军人作风,在军队之中,士兵剃光头是源于容易清理卫生,受伤也容易包扎。可是将军,尤其是年轻的将军愿意和士兵一样剃光头的并不多见。可曹士杰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留着一把浓密的大胡子,看着像是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可他不过是而立之年而已。
曹锟也许是真的老了,对身边的晚辈有着一种老年人才有的留恋:“士杰,家里你放心,我会安排人照顾的。此去早去早回,你也不用担心,你七叔打仗或许有点迷糊,但是守燕京城,还是不会出大纰漏的。”
“伯父放心,小侄一定不负厚望。”
曹锟唏嘘道:“不说这些战场博取功名的话,你伯父现在是大总统,要个出身不难。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等到你从战场乘胜而归,独领一军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你是我曹家子弟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今后曹家在军队的担子就要落在你的肩膀上了,切记安全。”
曹士杰耐心地听着三伯曹锟的唠叨,或许曹锟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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