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佩月入殿。
常安赶上来与我道:“长姐,我见皇上对你情意深重,长姐为何还要自苦呢?”
情意深重……是啊,他怕我害怕,就在漫漫长夜陪着。怕我日后被诟病,就独自睡在外间的卧榻之上。他知道我念家,就命人送来了家中的旧物。他说,留我在身边,他安心……面对鳌拜,万险之时,他不让我过去……
玄烨,难道还只是个陌生的名字么?难道他还只是我的挡箭牌么……?
“好了,常安,终于能回家去了,咱们快些走吧。”我最终只是如此向常安说道。
☆、不见合欢花
京城中人潮涌动,晌午时分便已是人声鼎沸,我同纯风与常安在轿中落了座。马车走走停停,窗外不时传来街上的jiāo谈之声,仿佛一切久违了的繁荣景象又在一朝一夕间回到我身边。
我侧头望望常安,忽发觉他的眉眼处与我亦有几分相似,他比常平生得更俊朗些,多几分习武之人该有的英武之气。
他从小习武,从前我只以为他是阿玛身边的小护卫而已,如今他蒙太皇太后恩典,即将入宫,成为皇帝御前贴身侍卫,只怕将来阿玛身边又要少一个知心知意的人了。
“长姐,不必为我担心,不过是御前侍卫,我仍可以回家照顾阿玛额娘,何况家中还有大哥,不是吗?”常安仿佛可以看透我的心思,开导于我。
我点头微笑,“的确如此,除了皇帝,任何男人都不能在紫禁城中过夜,安弟你仍可以每日回家照顾父母亲。”
常安含着笑点头。
到完颜府时,红日高挂,在马车上颠簸一路,我额上早已生出津津汗意,急着想进府去纳纳凉。
纯风扶了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去,父母亲不知我今日回家,府门口冷冷清清,无一人相迎。
常安扶了我的臂膀,笑道,“长姐别怕冷清,不是还有我陪着呢么?”
“就数你会说话,难怪阿玛那么疼你!”我用指尖轻轻抵了抵常安的额头,他脆声一笑,便继而扶我走进府去。
未到门口,常安忽然驻了足,望着侧旁的角门怔怔出神,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印夕和一个富贵打扮的人躲在角门处鬼鬼祟祟说着什么。
“印夕?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常安好奇着自言自语。
“这个印夕倒好,我早就觉得他不老实了!今天又躲出来偷懒……”
纯风也看见了远处的印夕,口中愤愤不平地骂道,“亏得格格还给他银子,让他回家看望母亲,现在他回来了,还偷懒,不好好报恩!看奴婢把他带过来,给格格请罪!”
我忙着拦下纯风,“别急,你们怎么知道他在偷懒?要是有要事呢?你们看,和印夕说话的那人,像是谁?”
纯风回到我身边,笑道,“格格说笑了,常安少爷都不认得,奴婢怎么会认识?”
“那人衣摆上烫着滚金边儿,肩上绣着亲王才有的行龙纹饰,这个人,怕是和宫里有关……”我一个人静静想着,只见印夕身旁那个人忽然注意到远处的我们,慌忙去示意印夕。
印夕缓缓回过头来,见是我们,猛地一惊,吓得脚下都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准是做亏心事呢,”常安狠狠着道,“看我不教训他!”
达官贵人打扮的那人匆匆又与印夕说了两句,便急忙掩着面目跑开了,印夕才踉踉跄跄地向我跑来。
“长姐,要不要我把那个人追回来问个究竟?”常安问道。
我望向常安,会心一笑,抚一抚他额上几缕青丝,摇头道,“安弟,你追回他,也问不出究竟的,你的心意,长姐领了。”
常安仍不甘心,虽然不去追那逃跑的人,却上前一把将印夕按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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