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吃着,大姐笑着说:“哎呀,你们两位呀,不要担心了,看看你们心疼的,只要知道吃,说明不傻;吃的不少,说明不舍得死;知道哭,说明遇上伤心事儿了;愿意在家干活,说明他心疼你们两位当妈的,别难过了,比养头驴强多了;哈哈哈,既然不愿意上学,从小也学习不好,就在家帮助我们干活吧,哈哈哈。”大姐拍着我的肩膀,对妈妈和我养母说。
妈妈打着大姐,“胡说啥呀,这是你弟弟,正伤心呢,真是的,唉!”妈妈给我擦着眼泪说。
“这样吧,常书,你在家帮忙干活,咱妈家的,我家的,还有你养母家的,你帮忙抬肥料啊,也不让你白干,给你钱,算我们雇你的,这样啊,抬一袋给你一毛,咋样!”大姐笑着看着我的两位妈妈,对我说。
我哭着吃着嚼着点着头。
妈妈和我养母都笑了,但大姐思索了一下,又笑着说:“常书,一毛太多了,五分,行不?”妈妈打着她,但她还是拨拉着妈妈的手,笑着说着。
我哭着吃着嚼着点着头。
妈妈和我养母又笑了,大姐又笑着说:“常书,五分也太多了,2分,你看咋样啊,弟弟,都是给你两个妈,还给亲姐干活,少点,行不,2分,咋样啊?”大姐用乞求的口味,笑着说。
我哭着吃着嚼着点着头。
吃完后,我继续坐在家里,大哭着,仰着头,哇哇哇地大哭着。养母一边忙着生意,一边过来给我擦着眼泪,其他的顾客还冲着我嘲笑。
大姐来了,拽着我耳朵,笑着对我养母说:“婶儿啊,你这样不行啊,走啊,弟弟,挣钱去,一边哭一边挣钱啊,哈哈哈。”
想着王帆老师,我痛心啊,她出嫁了,将来我娶不到这样的媳妇了啊,即使娶到了,那也是“结过婚”的了呀,我还是童男啊,我心疼啊,我心碎啊,唉!
1991年6月20日,一大早我就从梦中哭着醒来了。
妈妈和我养母是肯定不舍得在我痛哭的时候,再雪上加霜的。
但大姐不同,她心里对我的事儿充满着怀疑呢,一早她就叫我了,“常书啊,常书啊,走,弟弟,跟着挣钱去,抬一袋肥料2分呢,走······”她拽着我的耳朵,我大哭着泪流满脸地跟着她。
到了她的家里,大姐夫已经准备好包子了,“常书啊,吃吧,我给你买的,肉馅的,吃饱了,好帮你姐干活啊,我去上班啊,嘿嘿嘿。”他说着,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就扭着头推着自行车走了。
妈妈和我养母来了,都看着还在“哼哼哼”大哭的我。
妈妈很是心疼地对大姐说:“会儿啊,会儿,别拿常书开玩笑了,你看看,从昨天都哭到今天了,眼睛都肿的,唉,走,走,常书,跟妈走······”妈妈说着就要牵着我的手走。
大姐笑着拦住了,“干啥呀,这是我雇的工人,又不是不给钱,这吃的,我都买好了,还要给我干活呢,再说啦,这样干活,让他劳动一下,知道挣钱辛苦,以后,才不胡闹啊,走吧,走吧,放心吧,只要你们的儿子,吃饭,都没事儿的,哈哈哈。”大姐推着妈妈和养母,让她们走了,并站在门口对她们说:“走吧,去忙吧,等会儿,有活干的时候,别再自己干了,也让你们的宝贝儿子,挣钱点,看看,能别咧着大嘴哼哼哼地哭了,缓解缓解不,啊,妈,婶儿,不是心疼的事儿啊,干活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哈哈哈。”
看着焦黄脆皮的煎包,冒着热气,滴着油,我也饿了,但想着,要是王帆老师不结婚的话,将来我们两个结婚,一起每天吃着煎包,该多好啊,唉,不能活啊,哼哼哼,哼哼哼,我伤心啊。
我一口一个包子地吃着,一边咀嚼一边大声地哼哼哼地哭着,一边喝着鸡蛋汤,免得噎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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