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空谷,星,陈,摩诃贼三人平日里多在练功行气,每逢谷中粮米不够摩诃贼便孤身出谷前去采购。
摩诃贼时常寻星竹谈论禅宗佛理以求修成《月下琉璃禅》的第二层境界,陈姑娘恼恨摩诃贼折磨自己,暗里曾让星竹曲解佛理乱这恶贼心性。
星竹身为佛子,佛理之说岂能妄言?又想佛法度人,若能以佛家真理唤起这恶贼心中良知那可真是造福世人,因此也不理陈姑娘的白眼,悉心为这恶贼讲经说法。
陈姑娘见这臭小子如此执拗不听她言,迁怒于星竹,冷脸相对,只是挨不住月禅大厨的厨艺,每次二人吵完星竹定去做几盘佳肴来祭陈姑娘的五脏庙。
所谓吃人嘴短,陈姑娘性格率真,气头一过看着星竹为自己忙前忙后满脸灶灰心中也生出愧疚之情,言语中也少了几分犀利。
转眼两月已过。
摩诃贼天资聪慧经星竹说法讲经已对中原佛法颇有了解,是以琉璃禅功精进不少,只是打通玄关更是一层还有待时日,不过体内反噬之力已大有改观。
只是这恶贼明佛理却未有佛心,有佛境却不行佛事,只把禅宗要旨当作武学来练却未生出半分慈悲之心。
星竹手太阴肺经中轮回真气充盈时有肿胀之感,他此刻年纪多为少年发身长个儿之龄,寻常少年往往个子长得飞快身材以消瘦者居多。
也不知是不是化生劲渐生的缘故,星竹短短俩月身高窜了半寸,虽平日了以白饭水果为食可大臂肌肉已隐隐有轮廓质感。
陈姑娘却日夜饱受轮回真气折磨,俩月间两颊凹陷,一头秀发竟有枯黄之相,寒毒之苦即便在正阳午时亦能发作,阴寒之苦日盛一日,星竹无计可施,只能夜夜隔被相拥用体温为陈姑娘驱寒,每每熬过三更时分陈姑娘方才入睡,星竹不敢休息,轻脚走到门外抓紧练功。
星竹想起摩诃贼当初曾言不出三月,陈姑娘便会被反噬至死之语,心中焦急时常昼夜不休勉力练功,可是即便有琉璃禅功相助,《生死轮回功》亦乃绝世奇功绝非朝夕之间就能精进。
星竹无奈思来想去只好去求摩诃贼,陈姑娘一眼便瞧破他的心思叫住星竹道:“你干什么去?”
星竹沉吟一下答道:“去求那恶贼为你化去轮回劲。”
陈姑娘撑起身子气道:“你好糊涂,你去求他,他就能给我化解?到时候还不是以此为条件要你交出后面的《月下琉璃禅》功法,我们失了功法还能有命在?”
星竹叹息一声道:“可是我要练成这第二层还需些时日,届时能否化解你体内异种真气也犹未可知,我担心你挨不过去。”
陈姑娘目光闪烁几下昂然道:“若真是天要绝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你安心修炼,生死天定!在有这种愚蠢念头我便自绝经脉。”
星竹见她这般决绝,心中既佩服她的豁达又恼怒她性子倔强,坐回她身边答道:“臭丫头少威胁我,你受我连累,即便是死,小僧也定当走在你前面。”
陈姑娘躺下身子避过星竹目光宽慰道:“你也不必灰心,我恩师所传的迎霜功虽然不是盖世奇功可也有独到之处,所修真气内力就像那寒冬腊梅即使在风雪之中也能坚毅绽放,比起寻常内功坚韧了许多,想来能多熬些时日。”
俩人默默无话,转眼约定交换功法时日已到。
星竹摩诃贼各将功法录于纸上转交对方。
摩诃贼收了纸张笑道:“小师傅这俩月下来进展功夫如何?”
星竹心知勉力而为再来一月或能突破境界,只是岂能以真言告知这恶贼?脸作苦相答道:“练功时心魔幻想不断,把持不住,这功夫难练至极。”
说完又将话锋一转问道:“大师觉得我月禅的琉璃禅功如何?”
摩诃贼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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