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驻扎地,位于中军的一座帐篷里。
“殿下,黄明c周纪等将军回来了。”令冲掀开帐篷卷帘,来到正在逗弄小孔宣的帝辛身旁,轻声道。
“人呢?”帝辛抓来一把药叶,递到孔宣的嘴前。
“人死了,诸位将军没能活捉他。”令冲不无遗憾的说道。
帝辛漠然道﹕“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哪怕能活捉他,也甭指望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
时至今日,依旧视大夏为正统,以匡扶夏王室为己任的人,无不都是死忠之辈,当年遗老遗少的后辈子孙,以他们对大夏的忠诚,很难令其反水,归降朝廷的。
“哎,那些夏族余孽当真是可恶,前夏已经灭亡了五百余年,怎么就不能放下这段宿怨,与朝廷一起,共建王道乐土呢。”令冲轻叹,以大商今日之规模,今日之强盛,连十万宗派,各路诸侯尚且能压制住,凭一个亡了国的前夏,怎能推翻朝廷,在废墟中再建盛夏呢?
“如果大商有一天亡了,我相信必会有许多忠臣,以“复商”为毕生理想和追求,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不能嘲笑那些前夏玉孽。”帝辛说道。
风波平息后,三军继续开拔。
好在,参与围杀百变君的大商将领,并无一人死亡,只有八名遭遇了或大或小的内伤,在张方士灵丹妙药的调养下,不出天,便能基本痊愈了。
当征剿大军临近朝歌城时,十万大军已经散去了大半,唯有近万禁卫军依旧护佑帝辛c黄飞虎等人,缓慢地朝着朝歌行进。
朝歌城。
这天一早,全城百姓放下手中的忙活,齐齐涌向了城门那里。
在军士呼喊组织下,朝歌百姓列为左右两行,把中间偌大的地方腾了出来。
随即,一面面旗帜自禁宫里飞扬而来,三千禁军簇拥着犒赏使团,赶到了城门这里。
约莫午时,城外突兀出现一片黑点,哪怕相隔十里,那股森然的杀气和恐怖的军威,就令在场所有人大气都喘不上来,静静地凝视着天边,那支渐走渐近的铁军。
“威武!”朝歌城下,上万南下征剿而归的禁军齐声呐喊,声音若惊雷,炸响整座朝歌。
“威武!威武!威武”
伴着震天的‘威武’声,只是须臾间,大军便入城了。
“大王圣旨在此,有功将士跪下听旨!”大太监魏君坐在一匹蛮马上,大声喝道。
帝辛从车辇中下来,缓步来到犒赏使团前,眸光平静地扫了扫马背上的魏君c子启c子期等人,随后他双膝下跪,抱拳作揖,继而稽首在地。
魏君摊开羊皮卷,头颅微扬,大声道﹕“大王曰﹕武成侯黄飞虎,南下平叛之时,亲率三军,身先士卒,悍勇无双特赐黄飞虎贝币十万,丝绸八车!”
“臣黄飞虎,谢大王恩赐!”黄飞虎稽首。
“原右路大将军鲁雄,此次南下平叛宣德明恩,智勇双绝,孤甚嘉之故升原右路将军鲁雄任左路将军,赏贝币十万,丝绸八车,大王佩剑一柄!”魏君再宣。
鲁雄听后,忍不住激动的浑身轻颤,大呼道﹕“臣鲁雄,谢大王隆恩!”
四周的人们,当听到这两份旨意后,脸上皆都流露出不同的神色。
人们注意到,大王的这两份旨意,分别对黄飞虎和鲁雄的功劳予以了肯定和欣慰,一个用悍勇无双来评价黄飞虎,另一个则是用智勇无双来形容鲁雄。
悍勇c智勇虽只差一个字,但两者的境界却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一个是悍,即凶狠,蛮横,也有勇猛,干练之意;一个是智,即为聪明c见识。
——贬黄抬鲁!众人心想。
这黄,指的自然就是黄飞虎,这鲁,自就是鲁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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