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昆,看见没?这就叫做墙倒众人推,这帮jiàn)民,平里跪tiǎn)我的鞋底,都会感到无上的荣幸,可现在呢?肆无忌惮的对我等诅咒谩骂,这就是失去权力的下场!哈哈哈……”芮吉大笑。
邓昆颓丧着脸庞,轻喃道,“早知道,早知道……”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此时此刻,邓昆满心的后悔。
但他却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事到了这一步,再多的懊恼又有何用?
“平原伯,后悔吗?”芮吉朝后喊了一嗓子。
方醒淡淡道,“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因为我始终坚信,有多大的回报,就有多大的凶险。我赌输了,愿赌服输。”
“你这又是何苦呢?若不与大王顶着干,顶多就是丢掉爵位,但最起码可以保下一家的富贵和未来的前程。”邓昆摇了摇头,心底为方醒感到惋惜。
“未来的前程?呵呵,得好听,但我若倒了,平原方家就真的要完了。人王秋鼎盛,再活一两百年,根不在话下。百年,对于强者来,不过弹指一挥间,但对于这个世间,却是漫长的。一百年后,新贵已经根深蒂固,帝国的权力阶级,又怎会空出一个位置,专门等我方家重新杀回来?”方醒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充满了苦涩之意。
如果他还有别的选择,自然不会铤而走险,采用bi)宫的方式,胁迫帝辛。
对于帝辛这位年轻君王的脾,方醒不知根知底,但也是较为清楚。
和他顶着干,又哪能有什么好下场?
帝辛,向来有仇必报,绝非什么宽容仁厚的君王。
囚车车队浩浩dàng)dàng),首恶罪徒们,先一步来到了菜市口。
芮吉、邓昆、方醒、黄家嫡系子孙、方相方弼……共计二百多人,位列第一批被斩首的名单中。
新任廷尉雷开跪坐在一张桌案后,正襟危坐。
在雷开左手边,还设立了一张桌子,同样跪坐的一人。
那人便是孔宣,是今的监斩官,代表着帝辛的意志。
“大明公,可以开始了吗?”雷开微微侧头,对孔宣问道。
孔宣淡笑道,“廷尉乃是今的行刑官,一切由廷尉来做主。”
雷开心里有了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实在的,他现在还是蛮有压力。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担任行刑官,被斩之人,俱是帝国昔的权贵。
现场有孔宣坐镇,雷开心里还能感受到一些安慰,人渐渐地镇定许多。
“带人犯!”雷开低喝。
在武士们羁押下,戴着镣铐、木枷的芮吉、邓昆、方醒等人,被押到了行邢台上,跪了下来。
“下方犯人,可还有什么要的?”雷开喝问道。
众人沉默不语,唯有几道哭泣声传来。
方相方弼面色惨白,早已吓得不出来话。
刑具缠的他们,在瑟瑟发抖。
今年……他们才二十多岁啊!
还有大好的年华,大好的人生,等着他们,等着他们去享受。
他们真的不愿意死。
自被捕之后,二人都如实交代了罪状,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事,都交代了出来,就是想争取宽大处理,免于一死。
可结果还是免不了伸头一刀。
“早知道,昔某就该硬气一点,最起码不会让人看扁……”方相心想。
见到众人没什么可的,雷开便从匡里取出一枚斩字令牌,也叫做斩首令。
“此一挥,不知多少人头落地,罪过罪过……”雷开暗叹,自从他担任这廷尉后,就注定要与仁慈再见了。
像今这种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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