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天大亮的三个少年刚起床就默契的都叫了一桶洗澡水,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等洗漱好都已经到了正午。
褚恒与华倾把洗的干干净净的头发完完全全束在头上,露出两张漂亮又干净的小脸。长寻也把干净顺帖的头发用黑色的发带束在发尾。露出一张精致而又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血色的薄唇更加映衬得少年鸦黑的眼眸潋滟,睫毛漆黑而长。
三个少年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安安静静的等着来人。
快马加鞭赶到上阳的褚峥等人走进屋,便看见三个乖巧等待的少年,小褚恒睁着大大眼睛直直的望着他,轻声喊着:“啊父!”他的心微涩,她的女儿,定然吃了很多苦了。
他过去把人抱住,轻声细语的问:“啊恒受苦了,你们这几月去了何地?可有受伤?”
褚恒说:“我们在林子里困了数月!”
华倾接着说:“那个林子很大,兜兜转转出不来”
长寻补充到:“还有很多凶兽。”
“”
三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褚恒跳下褚峥的怀抱,走到长寻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啊父,这是长寻,住在边城双阳的岐山,是华倾与啊恒这几月生死相交朋友,啊寻还有一只鹰叫啊系,啊系为了就我们差点死了。”
长寻走到褚峥身边行了一个大礼,少年极瘦,弯下腰来便使满头秀发微微滑落一侧,他直起身来,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柔又高贵的笑容:“承蒙贵府这两日来的关照,长寻很是感激!长寻是乡野粗人,能与恒倾相交,无上欢喜。”
褚峥摆了摆手,说道:“长寻不必多礼,既然他们认定了你,我褚峥便会把你当半个儿子相待。”
岐山?只是这岐山在那?双阳关好像没有岐山。
褚峥接着问:“长寻家中可有长辈?”
“长寻无父无母,自小便被师傅与啊系带大。”
“原来如此!“
分离在即,三个少年依依不舍。
东野边城,上阳在边城内,双阳在边城外,双阳与边城城楼分别是保卫息国的两道至关重要的关卡。
褚恒与华倾送少年至边城城楼,褚峥吩咐边城的将领务必把长寻送回岐山。等三人依依不舍挥泪相别半日,褚峥才领着两个少年回都城。
因四个月前褚恒两人失踪引起息国权贵大换血,当今息王承着侯爵却无子嗣,暗中实权却一半都在息王的弟弟,也就是姬烨的父亲姬宸身上。褚峥掌握着兵权,又心向着姬宸。于是褚恒与华倾便成了大息最有权势的两个小公子。
一别快半年,都城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褚恒与华倾回都城后都歇了好几日才聚在一起和褚峥学习武艺。
又一日半夜,褚恒自梦中惊醒。自上阳回城后,她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一如既往压抑痛苦。总有一个人在漆黑的如墨的地方一遍一遍疯狂的嘶吼。那样厚重的感情压抑的快要窒息。梦醒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恐慌。
褚恒半夜里睡不着觉,便穿上衣裳提着一盏灯出门晃荡,绕着小院的小潭走两圈,不知不觉走到书房外。褚恒抬头看,昏暗的光线映出一个伏案的身影。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晃到她心里,安抚了她不安的心脏。
她提着灯轻轻的推开门,把灯放在地上,从小榻上拿起一件衣裳,轻手轻脚的给褚峥披上。
褚峥揉着眉心直起来,看到来人,微哑的声音问:“啊恒,睡不着吗?”
褚恒微楞:“恩!”
“可是有烦心事?”
褚恒想了想,便说:“啊父,我这几日总是梦到一个人,看不清面貌,听不清声音,却总是能痛她所痛。无缘无故,无甚恐慌。”
褚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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