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走到黑,如果他不给她送药,她会任由伤口疼痛着,也不去理会,她习惯了,习惯了这个样子,自己一个人孤独而倔强地活着。
自从傅远耀离开后,再也没有人跟她这样说过,没有人说时翦你不要逞强,不要无所谓,要照顾好你自己,不然我会放心不下。
真的,好久没有人跟她这样说过了。
时翦呆呆地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心里即将喷涌而出的是委屈,还是难过,又或者是害怕。
她心里微动着,表面上去看不出任何异样,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男人依旧没有挂断。
傅易珩听着时翦清浅的呼吸声,感觉很安心,他不知道自己打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跟她说这些,还是说,只是为了听一听她的声音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再去多想,只要是和她,无论是待在一起拌嘴,还是打电话聊天,他总会觉得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傅易珩回过神来,突然笑了,最后轻声说了句:“时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算是尽到了我一个身为好前夫的责任,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下去,不然,我也不敢保证,哪一天,我会把你给抢回来!”
说完,傅易珩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只留下时翦在电话那头微微愣着神。
傅易珩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打电话来,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像是关心她似的,可是又突然冷嘲热讽的,调侃她一番,就直接挂掉了电话,不容她多说一句。
时翦有种预感,他们之间的纠缠好像不会结束了似的,会一直进行下去,那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傅易珩这个样子,她根本无法预料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然而,时翦又是个凡事喜欢掌控全局的人,一旦事情超出她的控制,她就会崩溃,而傅易珩就是让她奔溃的最大因素。
时翦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放下了手机,躺回了床上。
她抬头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洒了进来,落在窗边的地板上上,印出一片斑驳的黑影。
时翦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一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就感觉是那么荒唐,好像一直以来,只要是她和傅易珩在一起,那一切荒诞不经的事,都变得自然而然了。
或许,她应该尽快结束这一切了,彻底让傅易珩死心,也彻底让自己死心
第二天,时翦一大早就赶去了莫里娅公司。
然后,她拿到了姜美蝶调查好交给她的岳齐心的行程单。
时翦坐在办公室里,那些岳齐心的行程单简单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岳齐心是四个月前回国的。她回国的时候,时翦和傅易珩刚结婚一个月左右。
那时候时翦还忙着工作,忙着莫里娅的事情。
时翦记得她第一次收到恐怖信威胁的时候,就是结婚的前一天。
她的未婚夫傅远耀去世,她为了家族联姻,被迫嫁给了傅远耀的弟弟傅易珩。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陆陆续续地收到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恐怖信,有时候是纸质的,有的时候是电子邮件,但是信件的内容里都是诅咒她死掉,因为是时翦抢走了她的爱人。
刚开始时翦以为只是某个喜欢傅易珩的小姑娘搞得恶作剧,她就没有在意,一直到后来对方寄信越来越频繁,恐怖的内容也从简单的寄信,变成了实物恐吓,甚至是绑架,时翦才开始重视起来。
看来一直寄信过来的那个人是个深爱着傅易珩的女人,因为时翦嫁给了傅易珩,她才一个劲地恐吓时翦,想要在心理上把她击垮。
时翦看着岳齐心回国后的行程表,努力思索着。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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