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哪有底气把五百万不当钱,花出去了再赚回来?有的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五百万。
这种心思让我暗暗心惊,这就是我跟真正的商人的区别。
秦淑梅跟宗岩都是商人,他们是风险投资者,顶得住风险带来的压力,也承受得住风险带给他们的巨大收益。
几乎就是在这一刻,我心里的那股犹豫不决变得明朗。
我笑着把秦淑梅送出了水云间别墅,临别前冲她说了句:“干妈,我知道了,我会尽快重新拟定一个可行性方案,尽快把这笔生意落实下来。”
“好!我女儿就该有这个魄力。”秦淑梅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我跟宗岩慢慢踱步回别墅时,经过窦天泽的别墅门口,我忍不住顿住了脚。
宗岩牵住我的手,稍稍用力拉了一把:“走吧,我今天有空,带俩小子出去转转。”
他的眉眼有些冷淡,扫过窦天泽家的大门后毫不留恋地拽着我走开了。
我跟宗岩从来都没有带着安安跟康康一起出去玩过,因为我妈要去附近一座庙里还愿,所以宗岩和我就一人抱着一个大胖小子跟了去。
那座庙就在城郊的矮山上,老远就看到了他在缭绕的香火气中忽隐忽现。
“听说来这里许愿很灵的,你掉进海里后,我也是没法子了,跟你张姨一起来求过愿,没想到真灵验了。”我妈兴冲冲地在山脚下了车,坚持要走到半山腰的庙里,说是这样才显得心诚。
我们没法子,只能陪着她一起往上爬。
上了没多少台阶,我就累了,于是宗岩便一手一个,将安安康康都抱在了怀里。
我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默默掏出手机给这父子三人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
我妈故意落后几步,跟我悄悄说话:“哎,夫妻还是原配的好,现在看看,宗岩也挺好的,你就安生跟他过日子吧。我看他也是真心想跟你一起走下去,要不然他有钱有貌的,干嘛不重新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除非他跟何文涛一样,身子有毛病。”
我哭笑不得地看向我妈,脸上开始莫名燥热:“妈,你胡说什么呀!”
我妈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的脸看了一眼,又看了下宗岩的背影:“我也是糊涂了,孩子都生了,能有什么毛病。小檬,你别太犟,该服软就服软。妈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你平平安安。现在何文涛出来了,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有宗岩护着你们母子,我也能安心些。”
“妈,我知道的。”我妈有点墙头草,但无论她的想法怎么动摇,前提都是为我好。
两个孩子第一次到庙里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怪得很,看什么都很新奇。
我妈还完愿后便想请庙里的师傅们帮忙开光两个小挂饰,让俩孩子戴在身上辟邪。
宗岩把孩子交给张阿姨和周兰后,牵着我的手在庙宇外面转了转。
香火气能平静心里的浮躁,我站在山坡上,跟宗岩并肩而立,俯视山下的树木、车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袅袅梵音入耳,我忍不住将宗岩的手握得更紧了。
“顾小檬,这一次我们走到底。”宗岩似乎也是有所感悟,我一睁眼就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透着坚毅和真诚。
我刚想点头,他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
宗岩皱了下眉头,没有接,可铃声却坚持不懈地响着。我扫兴地垂了眼,松开他的手说道:“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
如果知道这通电话跟容曼儿有关,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善解人意地劝他接电话的。
宗岩接通后,很快挂断了电话:“医院打来的,容曼儿情况危急,紧急联系人是我,我得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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