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他摔得怎样,一面冷冷地盯了盼雨一眼。
盼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声求饶,惊慌让她抖得好像筛糠一样。
刘妈妈瞧也不瞧她一眼,把正志抱到李瑞婉身边,两人把娃从头到尾看一遍摸一边,除了额头鼻子有些擦伤,其他地方没有伤着。
刘妈妈松了口气,把正志抱到一边,让丫鬟取药来给他搽。
李瑞婉却只觉这些天诸事不顺,赵振翼这几天都冷落着她,夜里回来就歇在东花厅。赵晗却受东宫嘉奖,成了老夫人眼里的福星宝贝,都要把她抬举到天上去了。
她心里有把火,烧心烧肺地难受,正要找个地方泄火,眼前偏偏有个丫鬟不知好歹地让志哥儿摔着了。她铁青着脸抽出插在花瓶里的细木棍,走到跪着的盼雨身前:“伸手!”
盼雨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棍子夹着风声“嗖”得一声抽在她手心里,她疼得一哆嗦,却不敢缩手,更不敢呼痛,泪花却顺着眼角涌出。
听雪在外间低头做着手里的事,耳朵里传来一声声抽打,每次都让她禁不住瑟缩一下,上一次打破花瓶后的罚跪挨饿仍记忆犹新。
·
方泓墨派人去万华寺打听四月里的事。
因此事颇为轰动,接待赵氏姐妹的知客僧仍然对此印象深刻,然而事发时他不在场,只知那天赵氏姐妹俩都在寺内,赵大小姐先不见踪影,赵二小姐再去找她,之后就发生了救人之事,救了方萱的到底是谁,他不得而知。
而方萱好不容易才脱离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方泓墨不愿再提此事让她再次陷入恐惧,便去找当时亦在万华寺的泓砚相询。
方泓砚颇为讶异地反问:“这事不是明摆着么,当日是赵大小姐救了六妹,她亲自带着六妹出来的,六妹那时也被她牵着手,自然是因为被她救了。大哥你不要多心,六妹是特别喜欢赵二小姐,那只是缘分相投,却不能证明其他什么。”
方泓墨却轻摇头道:“我只觉此事并非像表面这样简单。若真是如我所想,这婚事你可要慎重了。”
方泓砚闻言一愣,转念一想,大哥念念不忘这件事,莫非是看他娶了侯府嫡长孙女,自己却要娶庶生女,心里不适意了,所以才想方设法地要编排赵采嫣的是非?
于是他道:“大哥,你只顾找赵大小姐的毛病,可知赵二小姐才是并非表面上那么温柔娴静的。”接着便把观戏那日,泓睿偷看,赵晗投杯之事告诉了泓墨。
方泓墨回忆那日,才知原来泓睿额头那块红记是这么来的,不由笑了起来。
方泓砚亦戏言道:“大哥你还是别替我操心所娶非人了,担心担心自己吧,怕是你要把个母老虎娶进家门了。”
方泓墨自己是真性情之人,哪里会在乎这些小节,又见泓砚不肯听劝,万华寺之事也确无实据,便就此不提了。
·
六月中旬,方家合了八字,遣媒人致赠薄礼给赵家。文定一过,婚事大局已定。
又过几天,算好吉日,方家便遣人齐奏鼓乐,将聘礼送来了。来得时候因聘礼数量巨大,又是两整份,抬聘礼的队伍绵延数百米,光把所有聘礼抬进门就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李瑞婉脸上有光,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聘礼送到后不久,方家人也到了。
这一日恰逢休沐,不仅方家大爷与方夫人来了,就连方家二爷与方二夫人也来了。坐在堂上的侯爷与老夫人听闻亲家那位翰林院大学士也来了,颇为高兴,起身相迎。
不一会儿,就见赵振翼夫妇将亲家请进了门。
方大爷身材精干,步伐利落,面容英俊,颌下蓄着短须,眼神锐利,并无丝毫市侩之气。方夫人面容端丽,气质大方,也和方大爷一般是个爽利的性格。
方二爷容貌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