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啊!又睡懒觉?赶快起床!”曾志伟的妈妈推开他卧室的门大声呵斥道。曾志伟揉了揉眼睛,看到妈妈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顿觉天昏地暗。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1996年6月12号8点22分。
“愣着干嘛,装傻就不用上课啊?”说着妈妈就拿起枕头朝曾志伟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一枕头砸下来才让他发觉,这不是梦。他想开口对他妈妈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嗓子眼像被酒瓶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马上跳下床,站到落地镜前,眼前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梳着中分,一点啤酒肚都没有了。这年头敢留中分的无外乎两种人,一种是对自己颜值自信的,第二种是对自己颜值特别自信的——曾志伟很显然属于后者。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宇之间又隐约几分不羁放纵,仔细看还有点像早年香港的一位娱乐明星。
“袁明源早上没过来叫你,你就不起床不去上课了是吧?”妈妈继续呵斥道。
袁明源?那小子昨晚不是刚刚在一块喝过酒吗?好像还有古胡蝶?曾志伟一脸懵逼,却又道不出这来龙去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二话不说,穿起衣服,拿起背包像野狗一般就冲了出门去,好像要去寻找一个答案。
“你小子迟到了脸都不用洗啊?!”妈妈继续呵斥道。
顾城中学是本地最好的中学,甚至在省里都有些名气,顾城中学的校长曾经还登上过《教育先锋》的封面。曾志伟家离这个中学较近,走路过去也就十分钟吧。但按照今天早上的这势头,曾志伟三分钟就跑到了学校,推开教室的门,班主任语文老师正在讲课,看到曾志伟蓬头垢面,“曾志伟同学昨晚又去哪里拍戏了,连上课都迟到?”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笑的最夸张的是袁明源,尽管坐在最后一排,但是曾志伟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因为袁明源的旁边就是曾志伟的座位。两人从小学同桌到中学,每当班上有同学之间起了矛盾,老师们总爱拿曾志伟和袁明源的同窗友谊来教育其他同学。这段友谊似乎大有传为佳话写进校史之势。这似乎就是这两人存在的意义。
不过袁明源的笑声仍旧穿越了整个班级,从最遥远的角落穿到曾志伟的耳朵里。这种前俯后仰排山倒海的笑自然让曾志伟极为恼怒。
“这堂课你就别坐下了,站着听吧!”班主任给了曾志伟一个白眼。
曾志伟朝座位走去,边走边看,但就是没有看到古胡蝶。走到座位上,曾志伟第一句就问,“怎么没有见到古胡蝶?”
“什么蝴蝶,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袁明源不能够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因为对于袁明源这种人来讲,上课时飞入的一只麻雀,或是垃圾桶里突然冒出的一只老鼠,哪怕是哪个同学放了一个响彻全班的屁,都会是袁明源极大的乐趣所在,而这些微不足道的乐趣能够帮助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四十五分钟,而根据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道理,这些一个个四十分钟又会帮助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学期和学年。
袁明源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期待着这只蝴蝶战友的作伴。而曾志伟彻底陷入了混乱,这小子不认识古胡蝶?但他看看袁明源——又不像装疯卖傻的样子。
叮叮叮——一串下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走出了教室。班级马上热闹非凡。
袁明源第二个冲出教室,逃离苦海十分钟,直奔学生超市而去。曾志伟坐在原位,望向班级打打闹闹的同学们,每一个他都能够叫出名字,甚至很多同学的家住在哪里他都知道,这一切记忆在他脑海里是如此的明晰,仿若昨天。
昨天,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在班上找不到古胡蝶,因为曾志伟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名字——古胡蝶,而这个名字和班上其他同学的名字一样,都在他的脑海里。而这每一个名字,都有对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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