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情况已经非常了解才对。欢儿从小由我抚养长大,对他每一天的变化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你今天漏洞百出的故事,就想骗过我等,未免小瞧了何府之人。”
何欢已经不能言语,婶娘颜念慈却毫不理会,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你的马脚漏在哪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首先,你不该提到欢儿的爹娘。十多年前的往事,我不知道你从何处打听得到,但不要忘记,欢儿那时也只是一个两三岁c三四岁的幼童,如何能记得并且理解成人之间的交情?其次,就算你所言句句是真,但是你与那女娃相处之时,她还在襁褓之中,你能从她耳上痔迹上认出她来实属难得,但是十几载未谋面,你的反应是否太激烈了些?据我对欢儿的了解,后来这些事却是他做不出来的。至于其他几点,今日就不一一为你列举了。”
她突然拍拍手,并用手帕擦拭了一下,退后一段距离,目光紧紧地盯着何欢,语气认真地说道:“我不想知道你是何人,也不想知道你潜入何府的目的,我只问你,欢儿在哪里?”
明月当空,却又寒风怒吼。翠月湖岸边的游船被风吹的晃晃荡荡,偶尔“咣当”一下碰撞到一起,惊起几声犬吠。翠月楼前,一道黑影划过连到岸边的石桥,悄悄落入楼外的环廊。轻轻戳破窗纸,向里窥视。一楼的大厅中已经归于寂静,白日里来此寻欢的风流贵胄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是觅地巫山云雨去了,只是从二楼上传出几道小厮打扫挪动桌椅地“吱呀”声。头顶二楼的廊道上传来护院巡逻的脚步声,黑影急忙将身形向墙角缩了缩。
这黑影正是何欢。方才被婶娘颜念慈用毒制住,委实紧张了一把,不知她要如何地处置自己。好在那毒药并不能牵制何欢的心神。无奈之下,何欢只得把大少换了出来。
那婶娘心思也委实玲珑,目光更是如炬,只是单单从大少委屈的眼神中便判断出真伪,毫不犹豫地为他解了毒。再然后,大少迫于平日里对婶娘的恭敬,终于还是一五一十地向她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现在,这位心思慎密的婶娘成了除大少之外知道何欢秘密的第一人,值得庆幸的是,听完大少的解释后,她并未十分为难何欢。
等到大少把婶娘打发走,已经是子夜时分,何欢连忙换好装束,急急赶到这翠月楼。凭着日间对这里环境的记忆,何欢知道二楼和三楼是妓院用来接待宾客之所,料想不会关押苏小五,所以只是在这一楼打探。然而这一楼却甚是简单,只是简单地布置着一处大厅和一处厨房,一目了然,再没有可疑之处。
何欢不死心,小心翼翼地沿着楼外的廊道一周,终于在厨房的后侧发现一道小门。他附耳到门上倾听片刻,确认无人后才轻轻推开一道缝隙,闪了进去。
门后是一段向下的台阶,台阶尽头又是一道走廊,两侧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门户,每个门户上都有一道小窗。想不到这翠月楼在这湖水之下还建有这么一处密地。何欢沿着走廊轻手轻脚地前行,两侧的门户中隐隐传来鼾声。挨个顺着门上的小窗向内张望,从屋内的陈设以及凌乱的衣物显示,这些屋内住着的是一些护院武士和楼中的杂役之流。一直行过走廊的一半,何欢才在一间房中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何欢闪身而入。
房间中因为没有窗而显得阴冷潮湿,散发着一股子浓浓的霉味。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蜷缩在木板搭建的简易床铺的床尾,双眼紧闭,脸上一片青紫色。何欢疾步来到踏前,伸手到他鼻下一探,这少年已经没有了呼吸。何欢注意到他的右手,似乎紧紧滴攥着个物品,几番用力才将他的手掌掰开,却只是一只普通的银手镯。正要看看他生前是否还留有其他什么线索,这时,门外传来脚步身,急忙一滑身,闪到了床铺底下。
“踏踏踏踏”凌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停止,显然并非一人。接着房间的门“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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