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等人离了郭庄,一路紧赶快行,不知时日。
这一日众人正行间,见其前方,是一片丛林,并不算大,可是远远望去,却仍然树林茂盛,在夕阳如血的傍晚,仍给人以静谥之感。丛林之后,是一条同样不算高大的山,迎着柔美的残阳,静静地屹立在丛林之后。一条小河环绕在山侧。
“那里有排房屋。”阿娟最先看见。
“在哪里?”阿强问。
阿娟用手指去。果然,在丛林的边侧,小河之滨,隐隐可以看见一排房宇。
“这下好了,总算有地方可以睡觉了!”吉娃兴奋地说。
孩子们如同看见救星,忘了一天的疲劳,欢快地跑过去。必竟他们太累了。
这是一处邻水依山而建的房屋,用泥木建成,房顶用整齐的稻草铺就。在这房屋外,竹篱围成一个院栏,将房屋包围。在这院内的一角,有十数根翠竹立于其间。
孩子们与渺空和飞豹来到院子前,立于竹篱之外。渺空正欲叫门,此时一个男人清脆的呤诵声从房中传出:“噫吁兮,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从及鸟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乃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这声音是那样悦耳,那样悠扬,而且似乎还耳熟,与这周遭的景致共成一种和谐。这呤诵完全不同于吉娃他们在吉布村时私塾先生那摇头晃脑,似梦非梦般的呤诵,尽管所诵诗句完全一样。孩子们愣住了。
阿强性急,率先推门——其实这本也无所谓门,虚掩的木栅栏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了。孩子们一边问“有人吗?”,一边走入木栅的院中,渺空c飞豹也跟了进来,那虎走在最后,狗跟随吉娃。
一个如磨盘而又不是磨盘的东西立在院中,上面有一枚针,在夕阳照射下投下身影在石盘上。吉娃问身旁的渺空那是个什么东西。渺空告诉吉娃那是日晷,测定时辰的。
“山中无俗客,来者何处仙?”那个悦耳的男音在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后,停止了呤诵,问出了这句话。
吉娃一时心惊,语无伦次道:“我,吉娃。想在此借宿一夜。”。
“可是从吉布村来,到仙山去的吉娃?”那个悦耳的男音问。
吉娃与众人不禁惊诧万分:这是人么?对我们的行踪为何这般了解,大家一时惊呆了!
家居幽谷地,开窗水自流。
顽童尚可敬,一宿何需求。
此时,那男人又随口而诵。接着,一个衣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走出房舍,他面色红润,一副出尘之感。
“啊,是他,墨仙!”,此时吉娃已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在普济寺见过的那位白衣人——墨仙。孩子们也都认出来了。
“墨仙,怎么会是您!您不是在普济寺么?”吉娃惊奇而兴奋地问。
“小英雄,房外不是谈话之所,请众英雄进屋再述。”墨仙说。墨仙见着众人的到来似乎全无惊奇之感。
孩子们与渺空和飞豹被领进屋内。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厅堂,在迎门的正墙上悬挂着一幅对联:
抚琴一曲酬高士,
仗剑三尺听涛声。
——墨仙
在对联之间有一幅水墨人物画,画中男子腰悬宝剑,昂首而望,表情凛然不俗。在这书画之下,是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一张孩子们从未见过的东西,它修长而精致,上面排列着七根玄。吉娃悄声问渺空这是何物。渺空道:“这是琴”。在这厅堂的中央,对放着四把宽大的木椅。每两把之间,放着一张茶几。
主人领着众人穿堂而过,往后面走去。
后面有一个小院,在院的中央有一方水塘,塘中水清澈见底,鱼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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