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展了展双臂,今晚不会有奇怪的事发生了吧?铁娜对我有没有好感,根本就不重要,像她那种女孩子,我根本一点都不感兴趣。
王丽呢?她的“微酸”代表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在营地里极度紧张的气氛重压之下,倒是真的可以放松心情,在这种原始森林里c这么一个强烈的异域风光环境下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呢
黎明如约而至,井架边传来铁器碰撞声时,我倏的醒了过来。没有梦,脑子异常清醒,浑身都充满了精神抖擞的战斗力。
我跟王丽赶到井架旁边,铁娜正在指挥着士兵给即将下井的专家们分发高压缩氧气瓶。当然,此举遭到了伯伦朗的强烈抗议。因为这种行为是对他的最新空气隔离层成果的极大藐视。
“我的隔离层项目,已经申报了国际生物合会,即将被评定为二零零六年度最伟大的发明,铁娜小姐,除非你枪毙我,否则c否则我绝不会佩戴这个笨重的大铁罐——”
抗争的结果,在进入竖井的十六个人里面,只有他简装随行,其余十五人包括我在内,全部佩戴了整套的氧气瓶c生化面罩和全套的高强度抗菌服。
电梯在缓缓下降,我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如止水的状态。我的衣领c胸口c大腿c臀部四个位置,都安装了王丽的隐形摄像机。她会在帐篷里,秘密接收摄像机传回的信号。
我们已经把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做了最详细的计算估计——
我盯着仍旧气哼哼的伯伦朗,笑他的不知天高地厚,因为封闭的古墓空气中蕴藏的极度危险的气体或者超微细菌,其危害程度并不是人类现有的知识结构所能预知的。他那么相信自己制造的“隔离罩理论”,真的有点固步自封的愚蠢。
付才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指着那个被均匀分成三段的新钻头:“汤博士,按照射线探测结果,那道石壁厚度应该在”
汤博士愠怒地挥手:“付才先生,不要再提你那个愚蠢的射线探测!”一张口,他的话里就充满了暴烈的火药味。
付才讪讪地笑了笑,马上闭嘴。这五个人是每一个行业里无与伦比的精英分子,如果全部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辩论起来,三天三夜也难分高下。首先闭嘴的人,应该是最明智的。
我向上仰望,头顶已经被那个隔离罩重新封闭,但呼吸依旧顺畅。所有下井的人并没有带什么武器,这一点是铁娜特别安排的,因为她担心古墓内的射线或者细菌,会有令人莫名其妙发狂的作用。有武器在手,只怕会误射误伤。而我是剑在人在,无论她怎么说我的剑是绝对不能离开我。
电梯到达井底,所有的人开始搬运钻机进入隧道。
我仍旧落在队伍的最后,因为我希望自己能把从井底到隧道尽头这一段,仔仔细细地观察一遍,期待能发现隧道顶壁上再次出现那种神奇的壁画。不锈钢护筒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通常可见的水汽凝结现象,这应该归功于良好的通风换气设备。
汤博士站在钻机上带头向前,像是迫不急待要投入战斗的勇士,把牵引机构的动力提升到最高。
隧道里很平静,没有壁画,更没有上次看到的奇怪的光柱通道,当然也没有怪兽c长舌和石碑。什么都没有,这似乎只是一次最寻常不过的地下钻探。
我的脖子都仰得发酸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隧道尽头,汤博士已经指挥着助手们把加长钻头接驳完毕,伸入石壁上第一个钻出的黑洞里。按照此刻仪表上显示的数据,第一个洞的深度恰好是五米。汤博士又在大声嚷着:“去他妈的射线透视吧,让我来告诉大家,这石壁的厚度到底是多少——”
我笑了,权威被怀疑时,总会忍不住暴跳如雷,不管是在哪一行哪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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