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得那么近,仿佛能感受到她炙热的呼吸。
胸膛的那一处,跳动得有些不规则。
安念颜戴好后,就起身了。
靳离半晌回不过神,那玉石贴着他,有源源不断的温热传来。
安念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概可以猜到。
她勾了勾唇,揶揄道:“定情信物,收好了。”
这话一落,靳离的手一顿,瞬间就想要取下来。
安念颜眸底闪过一抹幽光,声线也冷得令人心悸,“不许取下来。”
定情信物什么的不过是随口的调侃,这玉石对他的身体极有好处。
可他这明晃晃的嫌弃,还是让她有些忧伤啊。
靳离抬起的手放下,他拉了拉毛毯,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不得他这么“坐立难安”的样子,明明那么清冷淡漠的一个人,被她的定情信物吓成这样,心里还真是有些堵。
她暗了暗眸,轻声解释道:“这是月石,对你恢复修为有益。”
她的意思是想要他戴着,不要取下来。
她还真怕因为是定情信物,就吓得这男人取下来。
而听在靳离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似乎有些自嘲刚刚的“自作多情”,又或许有些难过心里突然而来的空落感。
他紧了紧手里抓着的毛毯,声线清冷淡薄,“多谢主子。”
安念颜甚是无语。
看看,一解释完它的用途,这男人就淡定了,哪还有刚刚犹如接到烫手山芋的慌乱?
一时之间,她竟也有些迷茫。
似乎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可是,他喜不喜欢她,与她有何关系?难道他不喜欢她,她就能丢下他?或者说强迫他接受她?
安念颜又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回原地,坐下,斜靠在树干,继续闭目养神。
是的了,这个人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护着她,无论他对她是何感情,都不能动摇她要护着他的决定。
这就足够了。
在她闭眼后,一直闭着眼的封墨宇却睁开了眼,一双墨眸清澈得很,哪有半点朦胧睡意?
他转过头,看向低着眸的靳离。
靳离心口微涩,察觉到有人注视,平静的抬起了头,看向眸光潋滟的封二少。
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解释,可在看到封二少的挑眉后,他聪明的保持了噤声。
心口处的温热还在继续,蔓延到四肢五骸,暖暖的。
他抬手摸了摸玉石,半晌后,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封二少偏了偏头,看着睡在他旁边的安念颜,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
若是以往,看到这女人送别的男人“定情信物”,他一定会“勃然大怒”。
可是刚刚,他的心竟很平静。
有些事是真的看开了,他知道,在她心里,他会是一个独特的存在,那就够了。
安念颜何其敏感,更何况她根本就没睡着。
她睁开眸,就对上旁边男人放大的俊脸。
他的双眸黑沉如墨,熠熠生辉,像是一块磁石,让人移不开目光。
微卷起来的袖口耸拉在手臂处,衬衫的纽扣不知何时也解了两颗,露出了里面精致而又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的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俊逸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勾人眼球。
不知怎么的,安念颜脑海里出现的是秀色可餐四个字。
封墨宇见她睁开了眼,就侧身缓缓压了过去。
两人本就靠在一棵树睡觉,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勾住她的下巴,带着凉意的唇贴在了她的额头,冰冷的面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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