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中的事物,还有父亲您和母亲的安全也不好保障了。”
见女儿一副为自己打算的样子,徐三爷也是有些感动的,虽说知道女儿是为了不回去徐国公府做那笼中鸟。
但儿女只是表现出稍微担忧父母的样子,父母都很欣慰,国人的亲情大多内敛深沉,从古至今,一脉相传。
只是,傻丫头,为父混迹官场多年,仕途如战场,难道真以为像府里的那群肌肉疙瘩的叔伯说的,以为为父当真是个蠢货?
“行吧,女孩子家的,还是不要舞刀弄枪。”
徐三爷皱着的眉毛松了松,神色缓和了些,又撇了眼一旁的梅姨,开口,
“梅姐,我知你将明珠放在心尖尖,但你也要跟母亲多说说,这世间的女子,哪个能靠武功幸福一辈子?
人间的道理,不是她喜欢就由着她的性子,你要多多规劝母亲。”
梅姨也不拿大,她救过夫人的命,也为了徐家差点见了阎王。
徐家也不当她只是个奴婢,不光是徐家三爷遵循儒家文化中有恩必报,对年龄稍长的梅姨视作长姐。
就是杀性最大的徐家二爷徐威,也对她比较尊重。
徐国公府的许多家生子也是以她为榜样,一介奴婢的身份,做到主家的人当她是真正的家人,绝非易事。
如椎立袋中,某些人性中执着或者坚持的东西,总会让人脱颖而出,成为传奇色彩的人物。
梅姨未必同意徐三爷说的话,但仍然保持礼仪,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她相信徐三爷是为了明珠小姐好,天下的儿女或许有不奉养尊重父母的,天下的父母却总是爱护儿女的,
“三爷放心,您的话一定会带到夫人眼前的。
今天已经如此,我带小姐先下去休息吧。”
“也好。”
徐三爷话落,徐明珠就孩童似的缠到梅姨身边,拉着就要离开了,她实在不耐听人说教,大道理听在耳朵里都不爽。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些说话的不想想自己是谁生的,她徐明珠不管别人怎么说,绝不做他人的附庸。
而这打破男子高傲的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第一步就是打服天下,正是徐明珠习武的最高理想,参加朝廷十年一届的武举,
尽管是世家大族,武林大派耀武扬威的舞台,但只要她以女子之身夺得武状元的桂冠,她徐明珠的名字必将响彻天下!再也无人敢小觑女子。
这番理想她也藏在心里,从不说出。
不然以父亲的想法,说不得打定主意不让她参加,更别说两个叔伯也未必同意,虽说他们平日也宠爱她,但本质上也是因为下一代中唯一的女子吧,物以稀为贵。
徐三爷不再管这边,对着吴迪略有歉意地道,
“小女嗜好武学,又十分骄纵,吴教官,惊扰了。”
吴迪也是大男人主义,有些惭愧不如女子,但若是男子这么戏耍他,说不得就要怒不可遏,抛下那句脍炙人口的,
“莫欺少年穷。”
就转身离去,这会知道是个好武妹子故意刺激自己来切磋,也就没有了怒火,只抱拳无奈道,
“无事,县尊的女儿真是女中豪杰,不愧将门世家。”
“那吴教官早去歇息,明日还有事呢。”
徐三爷也不想多谈,施施然令着仆役打着引路灯笼回房了。
吴迪看着府中石盏路灯照射的光火下清晰的石路,默默来了句,矫情。
等等,那个叫郑欣梅的丫头好像被梅姨带走了。
不过,也没事吧,都是妹子,还能有什么威胁?
这样一想,困了,打个哈切,且去回房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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