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过“一”之后,是否就到了尽头,或者要再从某个大的数值,倒叙回来,我不清楚。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余武的喜悦和亢奋。
胖男人在理过头发之后,没逗留什么,径自地离开了。
说他怕冷,想到屋子里避寒,看来也就是余武想帮助他的托词。
放下剪刀,余武伸了伸懒腰,像是完成一项巨大任务一样,在屋子来回踱着步。
“你不睡吗?”我问。
“睡呀。”余武边说边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大概是这一夜折腾得特别累,睡得很死。
当我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余武不见了。
他的被子基本上没有翻动过,而且门也是反锁着,我来回地各个小屋查找,均没有他离开的痕迹。
“余武,怎么消失了。”我的心理突然冒出了巨大的失落感,我觉得,这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上午八点多,我开门迎客。
却没想到,刘子陵登门了。
这一次,除了陈晓悠,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人长得很白净,比我还要高一些。穿着的衣服也有些特别,像是自制的一样,左肩到右肋,是一条升腾的的黑龙。
女人的头发则极短,左边的耳朵上,有三个耳钉,嘴唇也是纯黑色。平心而论,要不是她没有喉结,我会认为她是个男孩。
四个人在理发店里扫视了一圈,就像是领导检查一样。
最后又如同确保了某个性质,相互地点点头。
“张群。”刘子陵从身上再度拿出三万块钱,交到我的手里。
然后,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永远记住,你是理发店的人,绝对不能背叛这里。”
我不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缘由,所以“嗯”了一声。
虽然我原本并不想再呆在这,但现在我的寿命才是关键。等我能解决一切,老子才不管你给我洗脑了什么内容,说过了什么话呢。
那假小子模样的女人,在理发店游走了一圈之后,忽然站到了关二爷面前。她伸出手,将关二爷的头,取了下来,攥在了手心。
“这货怎么顺手牵羊?”我心里想。
不过既然是刘子陵带来的人,我何必张扬,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暗示几个人,目光集中在我的附近,注意到假小子的不轨之举。
没想到,我的行为竟然被假小子一下就拆穿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夹住关二爷的头,举在半空中,问我:“这个送我行吗?”
她的声音,有几分粗重,但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出来是个女人。
关二爷是刘子陵送来的,我回过头,望着刘子陵。刘子陵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我不说话,假小子又将关二爷的头,放在了口袋中。她说:“在这块地方,这尊神像,就应该如此。”
我依旧不想理她,让她自顾自无聊去吧。
四个人大概是完成了视察的任务,一言不发,相约地走出门外。
我见他们要离开,心情好了些许。
但刘子陵忽然转过头,对我说道:“周通,下午回来。”
我倒并不很关心周通在哪,也不明白刘子陵说这句话的意义。
“不要动箱子里的钱!”
刘子陵一这样强调,反而让我迷惑了一些,每个月给我三万块,他都不在乎,为什么对对几百块钱,情有独钟。
不过,我还是点点头,说了句好。
终于送走了这些人,我做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两天时间,推算一下,我可能后天会出事。但发生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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