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座未作迟疑道:“可谓民不聊生。”
“那蓬莱如何?”乐常平又问。
“自蓬莱划于齐国,安居乐业。”少司座答道。
“大司座心病是何?”乐常平问道。
“百丈之海,天壤之别。大司座愧对百姓,修仙心乱。”少司座道。
“国不宁,君难安,七国乱,百姓寒。身为国人,为国尽力却被说成是图谋,为何不气?你觉得方才的话,妥吗?”乐常平说道。
七国乱世,有能力施以援手的国人为国尽力却要被问为什么,却要被说成是有企图,难道会不气?难道此话妥?
少司座无话可说,她又能说什么呢?当年因为东海一事,大司座不也是从金丹巅峰期坠下吗?倘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天下五圣人,又怎么会是蜀仙排在第二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曲不韵忽然说道。
听此一言,少司座身子一震。曲不韵虽是修仙高手,但也是个胡来的莽夫,他一个狂人,又怎会这般儒雅的说这话呢?
“难道四宗门里真的有宗主?”少司座皱眉看向乐常平。
谁知,乐常平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惊讶或是无措,只是微笑说道:“东海不是已经不插足中原之事了吗?”
“这……”
一时间,少司座竟无话可说。
常言,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司座虽然贵为司座,在东海呼风唤雨,但终究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并且,因为年龄原因,即便血脉再如何超凡,依旧只是盘枝期的修仙者,无论经历或是处世方法又怎么是药王和农帝的对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是我徒儿楚非说的。”乐常平平静的说道。
少司座惊讶万分,她沿路一直跟踪着那两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觉得这个叫楚非的,虽然资质平平,但学识惊人,无论是应对赵富贵的克扣还是最后的救人手段,都不像常人一般。
在两位传奇人物面前,少司座竟是因为一个楚非走了神,乐常平看在眼里,也不点明,只是笑道:“少司座今日前来,为大司座求取仙药治病是一回事,恐怕自己也有一回事吧?”
少司座听此一问,却没说什么,但眉宇之间,却挤满了忧愁。
“少司座天赋异禀,打出生起便已经进入了浊升期,但这么些年了,仅仅只停留在下三阶的盘枝期,可有不甘?”乐常平问道。
少司座一咬牙,恭恭敬敬地向两大家作揖道:“不瞒两位前辈,晚辈这些年修仙速度明显下降,即便是手握大司座的御天龙诀,依旧没什么大用。大司座也是担心着我的前途,想要恳请二位帮忙提点,但碍着前些年发生的不愉快,不敢亲自登门拜访,所以还是让我亲自来求医。可是,又怕我沿途危险,便派了海葵将军前来,并给了我金凤钗。”
少司座的话,并没有让两大家太意外,打从少司座进门之时,他们就知道了少司座前来的目的。询问大司座的事是一回事,但并非真的求这一味药,因为任她也知道,两大家早已为大司座送上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一言,自然没什么别的法子。但上来便问,上来便询,无非是想给两大家一个下马威,任谁也不会跟十一二岁的孩子较真。
但没曾想,农帝曲不韵真的会出手,从他出手的那一瞬间,自己就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乐常平笑了起来,却十分温和,并非是得意,而是满意,说道:“少司座沿路一直跟着我们的两个徒儿,应该也明白了二人的境界,武功平平,修仙连一丝门道都没触及,可谓是一般中的一般凡人。”
“我等二人出自药堂,但徒儿并不知药堂的事或是名声,目的并不在于让他们做什么闲云野鹤,只是因为我们二人真没什么好教他们的,要是再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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