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血腥味还没消散的庭院里。
“君安白,见过二位。”
忘雪和徐二爷都是一愣,这个名字实在听过太多次。
“呵呵,莫非是老天开眼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在晚年还有这番乐趣,”徐二爷虽然显得有些吃力但眼神中却带有一丝渴望,“八面玲珑都到此了,今天可真是热闹。”
“没想到我这小小的欺雪阁还能引来这么多人,呵呵,”忘雪长舒一口气,再次握紧匕首,“我还说为何君子楼对我欺雪阁下此dú手,姑娘此来,我倒是再无疑惑了。”
君安白不说话,默默捏了几根金针在手里。而此刻,从不远处的偏院传来阵阵悠扬的琵琶声。
“咳咳,唉~老了,不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徐二爷捶捶自己的腰,转头面向偏院,“忘雪啊,这里就jiāo给你了,在那偏院里的人,老朽就亲自去看看吧。”
“劳烦二爷了。”
徐二爷看起来垂老不已,却是脚下用力一蹬,忽地离地几丈高,在庭院的假山石壁上几个快步就闪到了偏院去了。剩下这庭院中的两个女子相视几刻,便只剩下了杀意。忘雪体力所剩不多,只好等在原地静观其变,却看见君安白只是将银针捏在手里,左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像是白玉做的扇子。
“江湖上的传闻里,可没说过姑娘有这样的兵器。”忘雪的眼睛死死盯着君安白手中的白玉扇。
“安白自出道以来此扇也未用过几次,然而夫人之能实在让人不敢小觑。安白自己有个规矩,此扇一出,不胜则亡。”
方才话毕,忘雪正待君安白上前却感到全身一紧,额头上竟有了细汗。在这尸横满地、血流十丈的庭院内到处都是让人难受的血腥气,而眼前这个女子散发出的杀意竟让人眼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那一刻,忘雪才重新认识眼前这个叫君安白的女子。七杀,终究还是七杀。
“发!”
来不及等忘雪细想,君安白右臂一挥,数根银针直奔她面门而来。忘雪虽说身体不支,但她在这江湖上不知比君安白又多行走了多少年,这番阅历也不是君安白能比的。她将匕首别在身后,偏偏不去挡住银针的攻势而是向后一仰躲了过去,趁着忘雪还没有回过身来,君安白手执玉扇飞身上前,那看似小巧的玉扇对准忘雪的咽喉划来,隐隐竟似有破空之声。眼看忘雪若是抬头必定躲不过这一扇,她却轻轻一笑,仿佛是预料到一般继续向后仰,将左手向下,二指轻点地面支撑住身体,此刻藏在腰后的落樱神匕豁然抽出,君安白显是大吃一惊,眼看这条左臂就要被忘雪夫人夺了去,她也来不及多想,腰身一用力直在半空之中一个转身,用右臂挡住了这一击,翻身落在几步之外。这边忘雪夫人眼看没有得手也没有再上前,二人都各退几步回复到原来的态势,只是君安白的右臂多了一道伤口,鲜血已将她的衣衫浸红。
“夫人若是喜用dú之人,恐怕此刻胜负已分。”君安白吸了口冷气,无奈感叹道。
“生死之间哪有这么多若是,”忘雪也是定了定心,“只是能躲过这一招的人实在不多,方才你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花眸的武功。”
君安白心中一颤,这个忘雪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昔日他这招‘锦鲤跃’却是败了多少高手,而今你不过是破了小口,足见你的身手非凡。”
“夫人与花眸乃是旧识?”
“陈年旧事,何必说与你听。出招吧。”
忘雪摆好架势,正待再来一番攻势,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必再比了。”
忘雪转头,看到一件物事被扔在她脚边,细细一看她才心头一紧,这正是徐二爷的鱼竿。她与君安白jiāo手不过数招的时间,徐二爷竟败了,该是怎样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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