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线射进眼缝，秦羽瑄却是被一种交谈声给吵醒的。

    “你他妈的蠢货！开什么灯？你是想招来警察吗？”男人低声咒骂着身边的人。

    “这厂子伸手不见五指，不开灯怎么拍？”

    “所以说你人头猪脑，找哪儿不好要找在这儿？”男人粗声粗气地道：“不够隐蔽办那事儿能尽兴？”

    “嗤，”同伙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你还真以为是来找快活的，能交差就好。”

    交头接耳的低语模模糊糊飘进秦羽瑄的耳膜，心底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她快醒过来！

    冰凉的地面贴着半边面颊，冷得彻骨，她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手脚依旧疲软乏力，麻醉药的药效应该还在，所以他们也没拿绳子绑缚，秦羽瑄狠下心咬住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痛感终于让她获得了来之不易的清醒，勉力撑着潮湿的地角坐起来。

    等秦羽瑄看清四周的环境后，不禁哑然失笑。

    这儿曾是一家玻璃工艺品加工厂，被废旧多年了。

    四年前，她从澧县流浪到云津，在工厂做过卸货员。

    没想到，今天倒是以极其特殊的方式旧地重游了。

    “醒了？”两个戴着头套的男人并排站着，一高一矮，抽烟的矮个子率先走出来，视线在秦羽瑄玲珑的曲线上逡巡一圈，粗嘎着嗓子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醒着睡着都能让老子起反应，哈哈哈！”

    秦羽瑄自动过滤了矮个子下流的调笑，靠着身后的机器调整呼吸，平静地问道：“是葛璐找你们来的？”

    她在云津真正有过节的人，只有葛璐。

    能处心积虑用这么大的手笔对付她，除了葛璐，秦羽瑄列不出其他人选。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想到秦羽瑄一个弱女子危在旦夕还能稳如泰山，高个子多看了她一眼，邪笑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对这小娘儿们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秦羽瑄的声音还很虚弱，但是眼眸愈加清明，“两位大哥，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葛璐给你们多少钱，我付双倍！我看你们蒙着头面，很显然，并不打算要我的命，既然如此，你们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为了不该赚的钱深陷牢狱之灾，何必呢？”

    清清泠泠的女音，恍若海岸边蛊惑人心的人鱼之歌，含着无形的煽动性。

    高个子闻言露出犹豫的神色，矮个子见状立刻疾步上前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傻不拉几的蠢货，这女人说话你也信？前脚把人放了，后脚准带警察来逮我们！”转而凶狠地盯着秦羽瑄，“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甭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个儿运道不好，我和他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你那套数对我们不管用！”

    秦羽瑄的心一沉，针织衫下的手攥了攥，体内残余的药性仍旧发挥着作用，她根本逃不出去。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矮个子淫笑两声，扔了烟蒂，拿起一部dv在手里摆弄，眯起的三角眼像毒蛇打量着猎物，“我们确实不要你的命，不过得请你陪我们两兄弟玩一玩，你要是够聪明就听话点，这样我们对你也会很温柔的！”

    “四哥，说起来我还没玩过这么好的货色，听说还是个明星。”高个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用各种邪恶的话来为自己壮胆，“不知道滋味儿如何？这拍出去能挣不少钱吧，瞧这细皮嫩肉的，摸上去肯定滑不溜秋啊。”

    秦羽瑄佯装镇定的脸终于显出了一丝裂缝，她暗暗积蓄自己的力量，在心里飞快地思忖着对策，声线竭力保持平稳，“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们最好快点把我放了，救我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就算你们后悔也插翅难飞。”

    此情此景，若说不害怕，那才是真正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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