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萧墨宁喂饭的举止,心里微微诧异,这个男人身份尊荣,出生于权势滔天的萧氏家族,应该是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胄生活,想不到还挺会照顾人的,喂饭这件事仿佛事前做过千百遍。
脑子里猛地浮现颜姝的脸,秦羽瑄顿觉心下了然,盘亘心头一段时间的疑问倏然就随口问了出来,“我发烧住在圣仁医院那次,你是不是进病房看过我?”
秦羽瑄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萧墨宁,她虽然病得糊里糊涂,但感觉从来都很敏锐,直到工厂昏迷在萧墨宁怀里,她清楚地记得那种衬衫面料与梦境中的人一模一样,那天下午,去过她病房的人除了陆彦离还有萧墨宁。
萧墨宁闻言动作一顿,幽邃的眼眸和秦羽瑄对上,深深地凝注她,眼底深处汹涌着秦羽瑄看不懂的浪涛。
良久,久到她能够在他瞳孔中清晰地勾描出自己的身影,萧墨宁才寡淡地给出了一个答案,“是。”
秦羽瑄收回自己的视线,心里猝然漫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低声道:“谢谢你。”
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说的第多少句“谢谢”,好像秦羽瑄总爱与萧墨宁说这个词,生疏的,冷硬的,倔强的,唯有这一次,犹如皮毛坚硬的小兽,露出了自己最柔软的部分。
萧墨宁,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挣开我寻求希望的手,谢谢你连续两次将我从梦靥中带走,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节点出现。
房间漾开一阵微妙的静谧,糅合着彼此心照不宣的某种默契,半晌,秦羽瑄敛容,平静的声线最先打破了漫长的沉默,“萧董日理万机,没必要在医院虚度光阴,请回吧。”
窗帘静静地垂落在窗台旁,向日葵的叶子纹丝不动,流云懒洋洋地挂在天际,周围听不到一缕风声,仿若刚才心湖被吹皱而起的涟漪只是错觉,也只能是一时心防失守的错觉。
萧墨宁的心内微微涩楚,眼前的女子,有着远超过他想象的理智。
“你先休息,改日我会再来的。”日光将萧墨宁高大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又回眸望向秦羽瑄,“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
“迟早会知道的,”秦羽瑄眉眼凌厉,“以我的方式。”
故园。
萧墨宁刚一进门,赵曼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萧董您回来了啊,乔特助在书房等您。”
萧墨宁点点头,换好男士拖鞋,将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递给赵曼。
“哟,都吃光了哪!看来秦小姐很满意我的手艺,晚上我再给她多做点送去。”
“晚餐吃太多不容易消化,她很喜欢你煲的汤,给她换个口味的汤吧。”萧墨宁嘱咐,步子堪堪撤开,忽然眸光轻轻一闪,转身提醒赵曼,“记得见了她要说些什么么?”
赵曼忙不迭地保证,“记得记得!就说我今早很忙,没来得及送饭,所以拜托给萧董。”
她嗓门特别大,拔高的分贝惊走了院子里梅枝上的麻雀。
萧墨宁不自然地别过俊颜,视线在屋内逡巡一圈,尔后才低声道:“就这么说。”
“好嘞。”赵曼一看萧墨宁的做派,顿时也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于是压低嗓门道:“萧董,秦小姐要是出院了,那我”
“你可以继续留在这儿,故园还需要你,过几天把二楼的主卧收拾干净。”
赵曼答应得很爽快,毕竟萧墨宁给她的工资,抵得过她在外面做有钱人家三四个月的保姆,更何况故园人丁稀少,偌大的宅子就住着萧墨宁一人,省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目送萧墨宁缓步上了二楼,赵曼拿着保温饭盒反身回了厨房,她今天早上原本是要去给秦羽瑄送饭的,结果萧墨宁毛遂自荐地包揽了这事,还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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