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空气宛若无穷尽的黑洞,将所有的声响都尽数吞噬,窒息感压在人的心坎。
两个身高旗鼓相当的男人,侧身而立,冷沉肃杀的气场不相上下,搅碎了一室微尘。
良久,陆彦离笑得意味深长,“学长的消息真灵通,事发不到五小时就传你耳朵里了。”
“你又何尝不是想让我看看这些年的长进?”萧墨宁寒声道。
陆彦离揉揉眉心,低低地笑了笑,“是有点心急了,不过想跟你拼一拼的决心六年前就有了,上次输得一败涂地,今时今日倒想再试试你的实力衰退没有。”
萧墨宁淡漠地注视着陆彦离,“悉尼那家公司就是你的证明?”
“商场如战场。”陆彦离无所谓地挑眉,“如果每个人玩不起都来自焚这一招,估计信远也早关门大吉了,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你设局构陷不正当竞争,将那家公司的负责人逼得倾家荡产,只能引火自焚来逃债。”萧墨宁黑眸锐利,俊美的脸滴水凝冰,“那是五条活生生的性命,其中还有不到周岁的孩子!”
陆彦离淡笑,神情不以为意,“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无毒不丈夫,更何况你的手,又能比我干净到哪儿去?”
萧墨宁修颀的身形一震,倏然自嘲一笑,声音哑若砂砾,低徊地盘旋,“就是因为沾了太多不该沾的东西所以,不能再那么下去了。”
陆彦离眯起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忽然表情嘲讽地哂笑,“怪不得现在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原来是想要赎罪,可惜死人的债已经还不清,于是只能还给活人。”
闻言,萧墨宁俊颜铁青,单手猛然抓住陆彦离的领口,狠狠地攥了起来,眸子里的冷光犹如风暴快速凝聚,显然是有些被激怒。
“萧董!”高铭惊呼,乔皓伸出铁臂阻住了他上前的脚步。
陆彦离挑衅地弯起唇,冷冷迎视着萧墨宁眼底若隐若现的怒火。
这才是离开洛杉矶后,萧墨宁和陆彦离最真实的相处状态,不似锦绣苑的面和心不和,也非外界传言的交情极深,每一次私下碰面都是针锋相对,彼此词锋如刀。
他们这一类人,或多或少都会戴上一张面具,时日长了,面具就变成了自己的脸。
自己忘了摘,别人也揭不开。
“陆彦离,你想发疯,我不会拦着你,但你最好记住,有些东西不该你碰就千万别伸手,只要有我在这儿的一天,你永远都不可能得逞。”萧墨宁面色冷峻地松开手。
陆彦离对萧墨宁的警告恍若未闻,垂眸看看自己击剑服下被抓皱的领口,他的脸上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表情,长指闲适地整理好衣领,眸色寒冽,“看来你稳操胜券。”
“现在说再多都是纸上谈兵,陆彦离,生意也好,女人也罢,大家各凭本事。”
萧墨宁脱下身上的击剑服,丢给一旁的乔皓,黑色的衬衫包裹着健硕的身躯,他挺拔的身姿朝门口走去,清晰地吐出冷冽的话语,“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我所求本来就不同。”
“我那儿来了瓶82年的拉菲,不想去坐坐?”陆彦离顾左右而言他,目光盯着那道挺拔的身影,话里没含多少温度。
“不用,有空的话多烧点纸钱吧。”萧墨宁顿住步子,并未转身,语气里却带着过尽千帆的苍凉,“孽做得太多,总会有追悔莫及的一天。”
陆彦离不置一词,脸上依旧是嘲弄的讥笑,冷眼看着萧墨宁消失在视线内,握住剑柄的手骨节泛白,其中的隐忍不言而喻。
高铭上前,“陆先生,你太早跟萧董摊牌了。”
“莫非你认为我真是居于劣势的那个人?”陆彦离反问,未及高铭回答,又道:“萧墨宁素来不是会把自己把柄交给别人的人,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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