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旭站在那,凝视着那滩血迹一动不动,眉头紧锁。
蒋平像是想到什么,吞吞吐吐道:“赵队这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赵烈旭:“不排除这个可能。”
“这么变态?我日。”
“你带人去附近走访一下,问问有什么失踪人口,学校那边也去查一查。”
“是。”
陈冀一边张望周围一边走过来,说:“如果是分肢抛尸,那么其他部位应该也会为什么偏偏会是眼睛?”
赵烈旭沉默着没说话,眼睛深的看不见底。
下午鉴证科拿来检验报告,死者为女性,年龄大约在20岁至25岁之间,核查过dna数据库没找到相对应的信息。
那条街道没有摄像头,塑料袋上也没有指纹,就像好像垃圾桶里凭空多出了人的眼珠子。
赵烈旭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搁在轻搭的双腿上,眼前摆的是取证时拍的照片。
他已经看了将近有二十分钟。底下的人一个都不敢发声,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连陈冀也不说话了。
谁也没见过赵烈旭这种神色,平日里他都是一副随和的模样,无论说什么他都像不放在心上,遇到案子时就算冷着脸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深冷的像万丈冰窟。
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猜。
杨清河的画是下午运过去的,经宿舍阿姨允许,那两男人进了女生宿舍上楼来搬,一见陌生人苏妗又缩在了边上。
杨清河待人走后回眸看了苏妗几眼。
她问的直白,“你怕生?”
苏妗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低下了脑袋,马尾垂在一侧。
苏妗是学计算机的,和她同是大二,昨晚闲聊起选专业这个事情,苏妗的理由是计算机女生少。
也许有心人听了会以为这个女孩骚,但杨清河明白她的意思,苏妗是不想和女生打交道,而她自然也不会去和男生交朋友,她想一个人。
搁这社会这时代,这样的姑娘很少见。
杨清河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自闭症,可她和她相处的很好,如果真有这心理疾病,怎么会那么容易与人敞开心扉。
苏妗低低道:“我就是就是想离他们远一点。”
“他们不会伤害你,只是上来搬个东西。”
“我知道”她肩膀塌了下去,“我可能有病吧。”
杨清河笑了,“有病的人不会说自己有病。”
苏妗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我真的有病。”
“那我陪你去看医生。”
“啊?”
“要我帮你预约吗?”
苏妗傻了。
杨清河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她说:“你知道自己没什么的,宽心点。我等会要出门一趟,晚饭可能要留你一个人吃了,熄灯前会回来,想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没什么要带的。”
杨清河打算冲个澡,很自然的脱光了衣服,苏妗又被她的不羁给怔住了。
杨清河:“想吃甜点吗?吃了心情会好。”
“不用”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你看书吧。”她闪进了浴室。
苏妗捧着书本心里头暖暖的。
她又想起杨清河手腕上的疤痕,坚定的摇摇头。
这么温暖的人怎么会割腕自杀,一定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杨清河化了个淡妆,描眉抹脂添了几分女人味。
穿了件白衬衫和黑西裤,球鞋是干净的白色,适合夏日夜晚的清爽纯净。
苏妗没化过妆,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觉得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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