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居然有人用一早上的时间编成了朗朗上口的童谣,这着实让祁嫣甚是意外。
看来这古人自有自己的宣传方法。
一切准备妥当,可来领药的人却并不多。
虽然人不多,但祁嫣依然反复交代,推广防疫之事一定要耐心细致。
祁家大药房一大早忙而不乱,元平候府却一石激起千层浪,泛起轩然大波。
“丢出去!通通给我丢出去,给我送药,这不是摆明着咒我,毒妇!!贱人!!”
东院紫云院抱厦内,云郡主浑身发抖,面色青白,指着面前的东西声嘶力竭的骂道。
周嬷嬷连忙上前抚胸抹背,嘴里连连道。
“我的祖宗,身子要紧!!”周嬷嬷心里发苦。
也难怪郡主生这么大的气,自从祁氏离开侯府。侯爷对郡主一直不冷不热,对梧桐苑那位倒是亲近了不少,十天倒有八天宿在那里。
还允她参与几个儿女的亲事,这不是明着落郡主这个当家主母脸面。
也到此时周嬷嬷才看明白。自家郡主明着是胜了,可真正得意的却是那个祁氏玉娘。
恨只恨郡主经得少,没看明白,她这老婆子在大宅门儿里呆了一辈子,却也没看透这一层!
站在外面正欲进去给云郡主请安的郑擎听到里面的动静。脚下一顿,眸色一沉,默了一刻转身离去。
屋内。
姜丹凤扭着腰肢向前走了两步。
“要我说呀,今儿这事儿就是有人诚心给您添堵!”
姜丹凤一行说一行小心的观察着云郡主的神色。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表姑母你最忌讳什么,昨儿先是闹了那么一出,今儿一早又派人巴巴的送来这些东西,不是成心又是什么?!”
姜丹凤说着用帕子拭了拭唇角。
“要我说这人呐!就是不识恭敬,她是方家人,咱还是孟家人呐,她家的是皇后。咱家的还是太后呢!”
“方家又如何?!如今西南战事已平,她方家人还有何依仗!中宫多年无出,太后早就不满,这皇后能做几天还是说不准的事儿呢……!!”
“住口?!这样大不敬的话你也敢随便说,也忒没规矩了!!”
云郡主没说话,周嬷嬷已经厉声斥责道。
这姜氏实在是让郡主惯的不成样子了,什么话都敢宣之于口。
这姜氏嫁进侯府这么多年,什么性子她又怎会不清楚,对着云郡主笑脸如花,嘴甜如蜜。
背地里嚣张跋扈。脸急手狠,而且最是记仇。
东西两院的下人稍有不称其心意,便非打即罚,弄得人人避她如蛇蝎。敬她如鬼神,避而远之。
各房的人也是碍于云郡主,或敬或怕或让,没有人与其计较而已。
只是如此一来,这姜氏如今反而俞发托大了,从前在人前还知道装上几分。今日却敢当着人前编排方氏和方家。
难道是因为前些日子方氏搅了姜丹蔻和三爷的亲事?!
提起这事儿,周嬷嬷又是一肚子气看不惯,这姜丹蔻本来是奔着世子来的,住了些时日,眼见着无望,又把心思打到了三爷郑威身上。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六品同知家的庶女嫁进侯府,还要做四品将军的正妻!
亏得她们想的出来,说的出口,偏偏郡主还纵着她,惹得侯爷对郡主的不满又多了层。
周嬷嬷哪里知道,姜丹凤记恨的可不是这一桩,在她心里还有一个大忌讳。
“要我说凤儿说的也没错,方家的人又如何,自古皇后可替代,太后却不可,原先以为她是个懂事的,方家又正得势,自是不必和她计较,却不想如今越发糊涂了,也是时候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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