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阳的嘴角讥嘲渐露:“唐二,你真他妈是个狐狸精,你先是勾了张代,又搭上汪晓东,现在又泊上我爸这座码头,你真够给力的。给你撑腰的男人都快凑一桌麻将,我除了在嘴上讨个便宜,也不敢对你动手动脚了,贱人,你现在得意了吧。”
我觉得,跟这种没点是非观没点羞耻心没点道德底线的渣碎,没有什么好怼的。而我也时刻知道,此刻的张代正在包厢里面跟曹军各种你来我往的博弈,我不能让他后院起火。
于是,我努力紧闭起嘴巴,越过曹景阳,箭步朝包厢的方向走去。
但在我身后的曹景阳,他冷不丁蹦出几句:“玩什么高冷装什么装。贱人,四年前那晚,你知道,是谁把你和张代爱巢的钥匙给我的吗?看在你曾经有本事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肯定不是张代给我的,而我也不是设计从张代身上拿到的。”
四年前那个风声鹤唳的晚上,所有的细节我都历历在目,我自然能清晰地记得,当时曹景阳确实是拿着出租房的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房门闯进来。我自然也能记得,他当时的说辞是,张代把钥匙给的他。
而自打我和张代把话说开那晚,我就确信张代不会是那种会把钥匙给他这种人渣,让他这种人渣来对我图谋不轨,可因为事隔四年之久,很多事情已经被分割得四分五裂,而我和张代都没有再在细节上追究,只把那一场意外当成是曹景阳的处心积虑,进而对曹景阳恨之入骨,将仇恨的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
我也从来没有想到,在那场事件里,除了曹景阳这个始作俑者,还会有另外一个我不知晓的人蛰伏着,与曹景阳一起将我推向地狱。
脊梁骨后,像是顷刻间长了冰团,那些寒意从后弥散着往前,让我在这炎夏酷日,觉得凉意透蔓到心地,我的心脏被凉意撑起来,膨胀成气球,快要从我的身体里蹦出来。
有个止不住的声音在呐喊着,到底还有谁,担当了我人生那段悲剧的始作俑者,我必须将人揪出来!就算我不能有怨报怨,我也至少能知道,那一年我和张代之间的敌人除了曹景阳,还有谁!
这种欲望越是强烈,我越是告诫自己,我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对此事过于执拗,省得曹景阳看着得意,他只会更加嘚瑟,而不是向我透露更多!
将眼睛睁大一些,赶走眉头上的皱意,我慢腾腾地转过身去,淡淡说:“曹景阳,刚刚在包厢里,我们已经喝过和解酒,以前的事也随着那杯酒下肚烟消云散一笔勾销。这茬,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必再将它揪出来,没完没了的说。”
跟曹景阳这样脑子里长草的草包玩心眼,真的是一件简单得要死的事,我就不过是这么一淡淡然的,他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套子里。
一副出乎意料的样子,曹景阳略显气急败坏:“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没点好奇心,你就不想多挖点料。”
我淡淡如初:“好奇心,是那些幼稚而又吃饱没事干的人,才能特享的专利。现在我只知道,张代和曹先生在合伙做生意,他们合作得挺好,我也希望他们好。”
停了停,我再猛加一把柴火:“我先进去了。不然我出来这么久,终究是显得不太礼貌。”
我还真的怀疑,曹军是喜当爸,又或者这个猪头一样的曹景阳是他捡来养的,反正曹景阳的身上真的是由头到尾都没有分毫继承曹军的狡黠,他的缺心眼反而随着时光越演越烈。
一看我真没有要买他帐的意思,曹景阳大步流星追上我,用他虽然壮硕却是一堆废料的肉身挡在我前面,说:“你走什么走,我话还没说完。”
澎湃的冲动快要压抑不住,可我表面却波澜不惊:“嗯?”
阎罗王真的欠眼前这个人渣一双黑白无常啊,麻痹的他长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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