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在曹景阳被张代打得毫无招架力的那一晚,夏莱很是诡异地出现我和李达面前,她很坚决要到现场去,而在我问曹景阳钥匙的事情之前,她很是愤慨抢在我前头,借口着曹景阳猥琐她将曹景阳揍得满地找牙,她当时的戏真是不要太好!
原来我实在太低估夏莱对张代的在乎,她对我的恨意也并非始于这一年半载,其实早在我大学时代,她就已经出手用这般恶毒的手段来招呼过我!
再想想我与张代婚姻持续的几个月里,她面对着我那种心无城府的亲近,我顿觉脊梁骨一阵阵的发凉,我拼命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翻涌,盯着曹景阳:“那天晚上你被送院,半夜就忽然不见,也是夏莱把你弄走的?”
曹景阳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我将装着录音器的包包往曹景阳的身侧凑了凑,低喝:“别给我点头,你就说是不是?!”
更是急躁看着他老婆那个方向,曹景阳的声音颤动着:“是夏莱找人把我弄走的。她当时就让人直接把我送到江西赣州一个小村里去了。她还警告我,以后我要敢再在深圳出现,她就花钱买我的手手脚脚,让人把我的手脚全剁下来。唐二,我知道我对你犯下了很多禽兽的行径,我也不敢求你谅解,但你真的不能让夏莱或者张代知道你今天在深圳碰到我。我老婆就要生了,她不能没有我”
明明害怕得要死,还要跑回来深圳,曹景阳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他有非回来深圳不可的理由?我没有八卦曹景阳的兴趣,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顺着曹景阳的话茬,我问:“你既然那么怕死,你回来深圳做什么?”
搓了搓手,曹景阳呼出一口热气:“大学毕业之后,我就一直啃我爸,我连个电脑都用得不利索,我好不容易才在江西赣州那边找了个仓库员的工作,一个月工资才那么两千块出头。我老婆没怀之前省着点还够花,但现在她都快生了,我手头上没多少余钱。我急得焦头烂额之际,我爸以前一个朋友忽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去给我爸探监,我爸想见见我。我不是说我不想要我老子了,但我还愁着给我老婆生孩子的钱,更别提有余钱坐车跑深圳一趟。我爸那个朋友就说他可以帮我掏这个车费。”
我眉头皱了皱:“继续往下说。”
越发焦灼,曹景阳的语速越快:“我当时还有顾忌,毕竟请假也得扣钱,我还是不太愿意来,那个叔叔就骂我没良心,他打包票说只要我过来看我爸,车票他出,酒店住宿吃饭花销他全包,他还会给我几万块,当做他帮我爸照顾我。我一听挺心动就来了。那个叔叔包了食宿给我和我老婆买了车票,还额外给了我两万块。”
墙倒众人推这话,绝对不是古人没事早着玩的,尤其是在深圳这种人情淡漠的地方,再加上曹军的人品真不乍的,我不相信在他进去蹲牢子之后,还会有人惦记着他。
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两个眼瞎的,一直觉得曹军就一大好人,去探视探视他也正常,可还真的犯不着千方百计没事找抽的让曹军和曹景阳来一出父子团聚,并且为此买单。
自打知道自己在无意中被夏莱这一干的贱人各种阴谋玩弄于鼓掌中后,我觉得我都快得神经病了,我总觉得这又是一场阴谋。
会不会是有人想将曹景阳弄到深圳来,又这么巧合地让我碰到他?
盯视着曹景阳,我缓缓的:“你爸的这个朋友,你以前跟他熟不熟?”
曹景阳摇头:“他说之前见过我好几次,但我都没啥印象了。”
越发觉得这一切有诈,我不动声色:“你有没有你这个什么所谓叔叔的手机号码?你把他手机号码给我,我跟他确认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撒谎。”
头径直摇得像个拨浪鼓,曹景阳再用目光浮游关注着他老婆的动态,他哭丧着脸:“那个叔叔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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