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班,你不要再往我这里跑了。”
我郁闷不已:“我们不久前不是才说好,我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搭上手的么?”
张代的语气淡得像一杯没有任何悬念的白开水:“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语气很淡,投入我的心波却莫名其妙变成了泡腾片,那些气泡不断冒起来在我的身体里肆意拱来拱去的,让我显得烦躁起来,我沉寂了好一阵,才有些生硬说:“再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躺在这里,你不让我为你做点什么,我心里不安。你就当我自私,我不想自己良心不安,好吧。”
闷着头,张代只用侧脸对着我,他声调沉下不少,态度变得强硬了些:“我刚刚才说过,你唐二不欠我什么!”
他语调里面的坚硬,就像是一根针似的戳在我的心里,我鬼迷心窍的就想跟他一杠到底:“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我欠你一条命!都说亲兄弟之间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之间啥关系都没有了,算清楚点好!”
回应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场静默大概持续了五分钟之后,张代猛然抬起头来,他用视线勾住我:“我说你不欠,你非要往自己的身上揽债,你以为揽债有那么好玩是吧?”
我目光不躲不闪:“我并非觉得是好玩,我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这次我确实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能死里逃生。”
目光聚焦,凝落在我的脸上,张代的眼眸里闪动着凛然:“好,既然你非要那么较真,那我也陪你较真一回。我帮你捡回一条命,你妄想着就在这边照顾我几天,我们之间就能完全扯平了?你这盘账,是不是算得太轻巧了?既然是你欠我,那是不是该由我来决定,你要如何做,才能还清这笔债?”
我深知张代这一时一样的反应,不过是为了将我赶走,所有不管他语气有多重说话多尖锐,我都不以为意:“你说的对。那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样做。”
身体正了正,张代苍白如旧的脸上浮起些许暧z昧,他慢腾腾地移动着视线,不断审视般在我身上游动着最终落在我胸前的位置上,他勾起唇来,眉梢带点魅惑的笑:“既然你非要那么热心扑上来,上赶着要还我这场人情债,那等我身体恢复,你陪我一晚,就当是你还我这笔债了。”
我越是清楚明白张代并非是有意羞辱我,他如此这般不过是出于故意,他分明是在不遗余力势要将我和他之间建造出一条再无瓜葛的沟壑,我越是难受到难以自持。
咬了咬牙,我装作若无其事般对上张代的眼眸:“只需要陪一晚,就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这是看在我们相识那么多年的份上,给我放水么?”
眉宇里有皱意覆盖,张代的嘴角抽了抽:“你到底有没有搞懂我的意思?我是个成年人,我让你陪我一晚,不是让你陪我盖棉被纯聊天!”
我更是轻描淡写:“我也不是三岁小孩,我还是个有过婚史的女人,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愚不可及。”
顿了顿,我又说:“我会不遗余力去执行你要求的这个。但,我这几天仍然会留在这里照顾你。你有你的要求,而我有我的方式,我尊重你的要求,也请你不要阻止我通过我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
固执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头大水牛,张代似乎势要将这条沟壑进行到底,他似乎势要将我完全剔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他勾起唇来:“但我不希望你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盯着他:“那你又要求我,等你身体恢复去陪你一晚?张代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相矛盾?”
这个男人,精明的时候就像一条无人能敌的响尾蛇,幼稚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绵羊,他前后表现出来的情绪那么不一致,他却还想圆回来:“你别以为,我这样是真心想为你好!我刚刚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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