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费劲就翻到了。
铃声快响完了汪晓东那厮才接起来,他的语气里有种装逼的生硬:“找我有事?”
我把粥勺放下,说:“我是唐二。”
在那头静滞几秒,汪晓东嗤笑一声:“不管是张代那混球,还是你,我都这样的态度。”
我自报家门,又不是为了争取汪晓东的好态度,我不过是循着礼貌罢了。
不以为然,我直接开门见山说:“汪晓东,我问你个事啊,你是不是”
那语气简直就像是烤过火了的面包,又硬又焦的,汪晓东打断我:“我同意让你问了?”
早习惯了汪晓东这种惯例的装逼方式,我无所谓撇嘴,仍旧直奔主题:“你结婚了?”
这次,汪晓东在那头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他这次难得的变得言简意赅起来:“是。”
脑海中不断浮游不久前胡林那些难以自控的眼泪,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般:“怎么那么忽然?之前都没听你说过要结婚。”
连连嗤笑几声,汪晓东改用揶揄的语气:“呵呵,难道我结个婚,还要得到你的允许,才可以?”
内心交织着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我额头的皱褶差不多能夹瘦一头大胖猪,我差点脱口而出说刚刚胡林哭了,但还好话到嘴边我忍住了。
即使胡林为此痛哭流涕是事实,可过去的胡林在汪晓东的面前足够卑微了,而现在哪怕她还没彻底放下,至少她留给汪晓东的姿态,是祥和的潇洒,这或者是她在这一段感情里能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丁点自尊,我不该打着好心好意的幌子,将她这些自尊在汪晓东的面前彻底剥离摔碎。
将咽喉处的涩意拼命吞咽下去,我失去了好奇汪晓东到底是不是终究娶了他之前三番四处向我提起的罗思雨的心情,我淡淡的:“婚礼啥时候举行?”
像是被人不小心戳中了笑穴,汪晓东突兀放声大笑,他持续笑了约摸一分钟才缓缓停下,他的口吻越发冷淡:“放心,就算举办婚礼我也不会请你喝喜酒的。你可以省下那两三百块的份子钱买套套买避孕药。”
这会儿,我真的是挖个坑,亲自动手把自己埋了!
我简直就是没事找抽自讨没趣!
没有心思再与汪晓东扯淡下去,我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祝你新婚快乐,先这样吧。”
我正要挂电话,汪晓东突兀有些急促的说:“我艹,你赶着去投胎啊!说没几句就装逼要挂电话!你等等,有个事我想拜托你。”
听汪晓东的口吻似乎变得认真了些,我耐着性子:“啥事?”
轻咳了一声,汪晓东语速慢下不少:“是这样,我既然结婚了,总得要回归家庭,不能再像以前那些在外面瞎搞,所以我最近都在散财,遣散身边那些狂蜂浪蝶。胡林她之前跟了我两年,按资历她可以得到90万的遣散费。回头我把支票让戴秋娟带给你,你帮我把这个给她。”
我就算跟胡林再好,我也无法代表她,我自然不可能对着汪晓东放话说收起你这么些臭钱滚粗!
而我也觉得汪晓东此刻这番所谓遣散费的说辞,不过是一个借口,他或者是想用给胡林钱的方式,买平衡或者买断一些纠葛。
忍住想要大骂汪晓东是个怂逼的冲动,我也放慢语速:“我天生穷逼,没见过那么大金额的支票,我怕我拿着会爆血管,这事你自己去干吧。”
汪晓东粗着嗓子:“唐二,你他妈的还欠我好十几顿饭没还,我有催过你还吗?我对你那么大方那么宽宏大量,找你帮我做丁点事,你都不愿意帮,你还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朋友,你说话就像放屁似的!不帮就不帮,找的理由还他妈的这么敷衍,你当我傻啊,靠靠靠!”
心情越发烦乱,我真的不想再跟汪晓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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