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杨正在大雾笼罩的小卖部和高中女同学叙旧的时候,李鸿飞坐在心理学教授李毅的办公桌前。
李毅用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鸿飞你去看过小凯了吗?”,“我最近刚去过。”,李毅看出了李鸿飞脸上的愁容,“他还是那样吗?我也去监狱探望过他几次,但是都被他拒绝了。”,“他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李鸿飞叹气道,“你来是想要让我去和他谈谈吗?可是学心理的人只有在对方接受的情况下才能给予帮助啊。”,“我会再去和他说说,您毕竟是他的恩师,他的刑期还有几个月就结束了,我想帮他重新振作起来,他的人生还很长。”,李毅望着李鸿飞“只有他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得到帮助,我们只能给他创造机会,并且随时随刻关注他,一旦他出现了想要得到帮助的想法时,我们就要立刻伸出援手。”,“李主任,您觉得小凯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吗?”,李毅将桌子上的钢笔拿起来,对李鸿飞说“鸿飞,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小凯?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李毅的话让李鸿飞愣了片刻,“我是他的姐夫,我不能不管他啊”,李毅好像抓住了李鸿飞话中的漏洞“如果你不是他的姐夫你还会这么关心吗?”,“就算我不是他的姐夫,他是我的同事,我也会想要帮助他。”,“你的同事有很多,面对所有同事你都会这么做吗?”,李教授的这句话让李鸿飞突然想到了陈燕岚和林子杨,早上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李毅看出李鸿飞正在出神,将声音控制在一个平稳且舒适的音调“鸿飞,你还会梦到申雪吗?”,眼神迷离的李鸿飞悠悠的说“有时候还会梦到。”,李毅明确记得几个月前他问李鸿飞这个问题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的很确定,看来有人在帮他走出过去的悲伤,“鸿飞,你要想帮助小凯,就要先避免刺激他。”,李鸿飞将陈燕岚和林子杨赶出了脑海,“我应该怎么做?”,李毅将身体靠向椅背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小凯现在除了对自己行为的悔恨,还有一部分属于创伤应激反应,申雪和父母的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创伤,我想你每次去探望他的时候他的情绪都很激动。”,李鸿飞点了点头,李毅继续说到“我问你为什么想帮他,你的第一反应是你是他的姐夫,这是所有人正常反应,咱们国家普遍对于家庭观念浓厚,小凯看到你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想到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继而想到姐姐以及家人的离去,所以你每一次去探望他,他都要再次经历一遍创伤。”。
李毅像一名裁判一样准确的选择了中场休息,望着面前的李鸿飞,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吸收自己刚刚说的话,片刻后李毅继续说到“小凯他一直将自己放在了罪不可赦的地位,他的姐姐和父母都因为他去世了,家人只剩你一个,当他看到憔悴的你,他就自然而然的将你列入了被他伤害的家人名单中在世的最后一个,如果此时他看到你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反而去安慰他,这样会给他更大的压力。”,“李主任,我应该怎么做?”,“两个同样挂在悬崖边缘的人怎么能够互相帮助?你要先从绝境中走出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做出实际行动,人死不能复生,已经5年了,作为心智成熟的人,你也该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如果你连自己都无法帮助,又怎么能帮助小凯?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有时候是可以解决面前的悲伤,但是只有两个人都站起来才能继续走剩下的路。”,“可是”刚说了两个字李鸿飞的电话响起,李鸿飞做了道歉的表情接起电话“李队,刚才接到有人报案,说在刘伟的案发现场周围发现了人骨。”,“哦?好的,我这就过来!”,挂了电话李鸿飞向李教授道别匆匆赶向停车场。
“什么情况?”李鸿飞对站在车前等着自己的林子杨说“刚刚刑警队接到110报告的情况,有人打电话说在第一起案子事发地周围发现了人的手骨,还有人把野猫毒死了。”,两人钻进车里,李鸿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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