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须得重新起步,漫长的煎熬,无异浪费他的生命,他宁愿回家开馆招生授徒,做个私塾先生。
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他的才能逐渐为人所知,且在他父亲的暗中推手作用之下,昔日一班老同僚常与学馆作客,然后对外有意无意的传播李孟学识渊博,乃儒家大咖,有经天略地之才。
在广告效应作用下,李孟终获赏识,被破格任用。后来,传到皇太后阔阔真金妃也就是海山c爱育黎拔力八达奶奶,她耳里,她正欲为两个孙子寻找名儒为师忧心着,李孟被推荐入选。
再后来,海山远赴漠北,爱育黎拔力八达留京城,李孟便一直在他身边侍教,即使后来爱育黎拔力八达和母亲被贬出京城远居怀州,他也跟随身边,忠诚未减,由此甚得信任与敬重。但凡重要之事,无不与之商量,备请决策。有人曾揣测,爱育黎拔力八达参与帝位争夺,里面绝对有他的影子,只不过,他习性低调,且善于隐藏保护自己,方致让人忽略。
否则,以当前形势,帝位只在海山和爱育黎拔力八达兄弟之间产生,而他是他们兄弟的老师,可谓帝王之师,身份何其高贵,换其他人,早已按捺不住飘飘然了。
但是,李孟表现的非常淡然,就好像换件衣服一般平常。
更为难得的是,李府的下人们也儒雅有礼,丝毫不见高贵门庭的恶仆风气,由此可见,儒家大气大容之精神已覆盖李家门庭,委实难得。
“咦,”看见安无风的当儿,即使一向平淡的李孟,也忍不住眼里掠过一丝震撼的奇光,“您就是安先生?”
安无风道:“在儒家方家面前,小子哪里敢妄称先生?”
“诶,”李孟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有道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先,阁下年纪尚青,但文武双全,且兼济天下苍生,为民造福,相较之下,不知让多少穷腐书生汗颜扫地。”
安无风道:“夫子严重了,小子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但求无愧天地而已。”
李孟微微点头,露出一丝赞许。待得仆人奉茶之后,让下人下去,凝视着安无风,正色道:“却是不知先生大清早降临寒舍,是否”
安无风道:“夫子该是知道如今宫里情况罢?”
李孟没有立即回答,端起茶浅呷一口,放下茶盅,抬头,看着安无风,道:“临天明,许是要比先生早一个更次,王爷差人说了。”
他口中的王爷,应该是爱育黎拔力八达了。
安无风道:“既然如此,那么,夫子有何想法呢?”
李孟淡淡一笑,道:“想法?咱都是局外闲人,哪里能有什么想法呢?”
安无风住嘴了,也喝茶了。
厅里沉默了起来。
一种隐隐局促,慢慢生起,让人逐渐感觉很不自在。
安无风忽然轻轻一叹,道:“看来,我不该来,我高看了夫子。”
他眼里掠过一丝鄙夷和失望,偏偏,又似乎有意无意的让对面的李孟精准的捕捉住了。
但凡读书人,骨子里都或多或少存着不容轻视的傲气,安无风此话比扇他的脸都难受,当即脸色一变,似乎要作怒,但是,究竟是儒学大咖,学者的容度还是有的,长长一吸一吐,缓缓道:“不是没有想法,而是任何想法,都失去了意义了。”
“不然,”安无风道,“夫子当是知晓,爱育黎拨力八达王爷在京城经营底厚,付出良多,倘若作出退让,岂能心甘情愿!但是,海山王爷大军压境,志在必得!到时候,虽说家内之事,但引发的朝政纷乱,势必波及天下万民,那绝对是一场难以预测却是恐怖之极的灾难。”
李孟微微点头,道:“是那样。此正是我心中顾虑之所在。”
安无风道:“所谓大不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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