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敌兵如同见了亲家,忙不迭地就迎了上去。
三千部下立即就想冲杀上去的,被大奴阻拦了下来,大奴的意思,是钓大鱼,不是鱼仔。
大奴看见自己的斥候兵和敌兵在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神情颇为亲昵,旁边偶尔有敌兵经过,对他们视如无物。
大奴只身而出,于无声中击闷一个远走的敌兵,穿上他的衣服,朝他们走去。
两人大约已经交接完毕,朝走来的大奴瞅了一眼,似乎都认出大奴是大奴,不是自己的同僚,两人均是面目一挣,一个欲杀一个欲逃。
杀的已被杀,逃的叫大奴一把揪了回来。
斥候兵自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料俊美将军居然没有杀他,只是告诉他:“带我去见他们将军,我饶你不死。”
“小,小人没见过他们将军。”
大奴冷笑一声,“没见过将军,见过将军的兵没有?”
“见,见过。”
“那还不走?”
大奴又换上自家的士兵服,跟斥候兵顺利越过营栅,进入负责与斥候兵常联系的将营。
斥候兵告诉营中敌将,大奴有新军情可以向他禀报。
敌将看了看表现极为谦恭卑微的大奴,问她有什么新军情禀报,大奴低眉垂首恭顺回答,此军情事关穆容毓,必须禀退周围一切人等。
敌将不免狐疑,但看一眼与他通讯良好,近来情报都极为准确无误的斥候兵,便将营帐内所有人一律退了下去。
大奴纤细唇角陡然一翘,最后一个脚步声在帐外消失,手中长鞭已出,如电光霍然闪出,敌将未及躲闪,厚实面皮已被鞭身撕开一道血肉。
“你……”
敌将虎目顿张,未及喝完,已见大奴手中厉鞭再次袭来,敌将左右偏闪,大奴跃身一个旋踢,将敌将击倒在地。
大奴趁时拔出架在营中木架子上的长刀,铿锵一声,刀锋如雪,直逼敌将咽喉。
帐外士兵闻得帐中击斗之声,纷纷涌来,大奴挥刀一抹,将先头士兵横刀砍死,部下三千及时杀进,大奴返身去击杀敌将,两方相斗不过片刻,大奴在部下三千的掩护下提着敌将的脑袋杀出敌营,策马而回。
把脑袋丢到穆容毓面前,穆容毓不由惊了一惊。
这个妮子居然能冲到敌营去砍个敌将首级回来,就这份功劳,已堪得副使之职。
但是,“人找到了吗,妮子?”他是要她去找内奸的,没人找到内奸,多少个首级都没有用。
大奴拍一下手掌,部下士兵把个吓得面如土色的斥候兵给带了进来。
“就是他?”穆容毓似乎表示怀疑。
“就是他。”
穆容毓不由笑道:“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斥候兵可以通敌?”
大奴皱眉,“你是说还有别人?”
混蛋,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在来凤台的行军路上,他们的营地曾经遭到偷袭,前有偷袭,后有内奸,这可能是纯粹的巧合吗?
“妮子,”穆容毓笑容如月辉芒清洒,拍了拍她的妖花脸蛋,“把背后的主谋找出来,你才能担此大任。”
可恶啊流氓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了个人头回来,他不单一个赞字没有,还取笑她,真以为她没有脑子吗?
一把拍掉穆容毓流氓的手,大奴冷哼着走出营帐,把挡路的人头踢到了一边。
要找背后主谋是吗,没问题,“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指的是斥候内奸。
斥候内奸被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给我拿鞭子抽,抽到他说为止。”
不是斥候内奸不肯说,而是背后主谋是谁,连斥候内奸都不知道。
凤台军营里可不只有他一个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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