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兵服外却无其他衣服,习伯约只得换上了一身兵服。不过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又将赤炎刃重新缚在背上,倒觉神清气爽了。
狄仁杰见习伯约穿上兵服后当真是英气逼人,不由得愈发喜爱,笑道:“小英雄,你的武艺既然如此了得,理当从军报国才是!如此方能为社稷分忧,为百姓谋福!”唐休璟闻言,赶忙附和道:“国老与我真是不谋而合!适才我便问过习小兄弟,只是他不肯答应罢了!”说罢,叹息一声,似是无限惋惜。
狄仁杰望望唐休璟,道:“今日正巧有唐将军在,不如便由老朽保举你,先在唐将军麾下任个校尉如何?”习伯约本欲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心道:“我若是答应了,便能借机留在狄仁杰身边,到时再伺机下手,岂不省去许多麻烦?”便躬身道:“既然狄大人与唐将军抬爱,那么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狄仁杰与唐休璟闻言,皆是大喜过望,二人对望一眼,一齐大笑。李多祚却是暗暗皱眉,他只觉习伯约年少识浅,即便是有一身武功,却也当不得狄c唐二人如此赏识。
征讨大军便重新起行,往北进发。狄仁杰高兴之下,便也舍弃了轿子,转而骑在马上,与习伯约并辔而行。习伯约望着道旁景色,忽然问道:“狄大人,既然突厥蛮夷已经逃了,大军为何还要继续北行?”狄仁杰道:“突厥虽去,但河北的百姓为其所惊,若无安抚,恐怕不得安定!”习伯约一想,也觉有理,便问道:“那么大人究竟要如何安抚河北的百姓?”狄仁杰却是不答,捋须反问道:“不知伯约有何良策?”
习伯约闻言一愣,略加思索便道:“自古以来,皆是轻徭薄赋,百姓方得生息。如今河北经此大劫,百姓流离失所,理该免去百姓的徭役赋税。”狄仁杰点点头,对习伯约的回答颇为满意,道:“伯约之言正合我意,只不过仅仅免去徭役赋税尚且不够,还需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另外,也要多修驿路,以备突厥再次入侵。”
习伯约闻言,心中一震,暗道:“这哪里是助纣为虐之人,分明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又想起适才狄仁杰于众军之前直斥武则天荒唐,便道:“朝中若都是狄大人这等能臣志士,何愁胡虏不平!”狄仁杰似是被说中了心事,长叹一声道:“陛下年岁大了,整日耽于享乐,已不像从前那般政令严明c从谏如流了。”
习伯约见狄仁杰面露苦色,料想他必是苦谏无果,担忧社稷之下才如此耿耿于怀,不禁暗暗冷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若是武则天勤政爱民,将天下百姓收买了去,那么她这江山还坐得牢!但她如此倒行逆施,便是自取灭亡了!日后必有心念旧国之人站出来推翻她!”不禁觉得匡复李唐大有希望。
沉默半晌,狄仁杰又道:“好在陛下尚留一丝清明,于后嗣之事上未再鲁莽,将庐陵王从房州迎回了神都!”习伯约闻言,心中一动,问道:“如此说来,陛下是欲立庐陵王为太子,还政李唐了?”自从房州一别后,习伯约便再无李显一家与张昌宗的消息,正好趁机打听。
狄仁杰却是一叹,道:“立嗣之事哪有这般容易?从前,武承嗣与武三思为争太子之位,当真是不择手段,陛下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抉择。好在不久前武承嗣忽然死了,倒是为庐陵王重归太子之位免去了一个阻碍。”习伯约闻言,不禁惊呼道:“武承嗣死了?”狄仁杰一愣,诧异道:“怎么,你不知道吗?他死后,朝廷曾昭告天下。”习伯约摇摇头,武承嗣死时,他正在嵩山绝顶习练“幽冥神掌”,自然未得消息。
狄仁杰只得道:“据闻武承嗣被人打伤了,恰巧庐陵王又安然回到神都,他忧心之下,伤势加重,便一命呜呼了。”习伯约闻言,心中一震,暗道:“如此说来,令武承嗣丧命的便是我那一掌了!”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毙了武承嗣,习伯约不禁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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