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靠近,听到没有?”崔劼点头称是,领命而去。
习伯约便重又坐下,等了半晌方才说道:“当今天下虽然姓武,却是得自李唐之手。前日李显回归洛阳,大位之争重又扑朔迷离,可以想见,武则天归天之后,对于谁主神器,李c武两家必有一番争斗,到时候咱们幽冥宫只需就中取事,大业未必就不可成!”吴执越听越觉震惊,见习伯约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他不禁心生感慨:“此子小小年纪便能有这般心计,当真是天纵之才!即便是大师兄在他这般年岁时,也未能如此深谋远虑。日后若是由他担任宫主,统领幽冥宫,何愁大隋不复?”
待习伯约说完,吴执便点头道:“师侄之言有理!当年武则天夺了李唐的皇位,李唐皇族惨遭屠戮,侥幸活命的也受尽武氏族人欺凌,所以两家之仇可谓是不共戴天。如今武则天垂垂老矣,一命呜呼不过是迟早之事,待她死后,武氏便失了倚仗,李家若是趁势而起,确是会有一番龙争虎斗,到时天下大乱,对于咱们幽冥宫来说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习伯约闻言,心中却是一惊,暗道:“是啊!李唐重夺江山是好事,但若是因此而闹得天下大乱,引得四夷入寇,却是得不偿失了!到时务须想方设法,令百姓不受滋扰。”打定主意,他便道:“所以我才认为不该杀那狄仁杰!前来范阳的路上,我乔装打扮混入了朝廷大军之中,曾数次偷听狄仁杰的谈话,发觉他忠于李氏,在立太子之事上鼎力支持李显。李氏有这等重臣相助,定然会更有信心与武氏一争!”
想到师父遗愿终于有望达成,吴执喜不自胜,登即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那么就依师侄之意,留那狄仁杰一条性命,日后咱们幽冥宫渔翁得利,夺了江山,还需好好感谢他呢!”习伯约也只得假意大笑。吴执笑罢,又道:“师侄放心,此事我会亲自向师兄禀报,虽然不用去杀那狄仁杰了,但你也不必急离去,便在范阳盘桓几日,我与你好好亲近亲近。”习伯约相信自己这一番道理讲出,吴执一定能将杨青龙劝住,是以也就放心了。既然如此,他倒也不介意在范阳逗留时日,便点头答应了。
吴执心中高兴,见桌上的几壶酒已空了,便命弟子又去取来,要与习伯约喝个痛快。习伯约只得陪着,吴执酒量同样不小,二人一番豪饮,终于双双醉倒。
再醒来时,习伯约发觉自己已躺在了榻上,周遭一片漆黑,想来已是深夜了。忽觉口干舌燥c头痛欲裂,习伯约不禁苦笑起来。这尚是他头一遭醉倒,虽然痛苦,但个中滋味却是无可名状。
习伯约起身下榻,借着月色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痛饮起来。他也无心再睡,便坐到榻上,练起了“正一玄功”。功行一周天,习伯约便感酒意已解,头也不再痛了。
第二日一早,吴执便领着崔劼来到了习伯约房中。见习伯约正盘膝坐在榻上练功,吴执不禁对其大加赞赏:“习师侄不仅天资过人,练功更是勤奋刻苦,日后定是海内无双的人物,幽冥宫有其相助,大事可成啊!”习伯约睁开眼来,见吴执到了,赶忙下榻行礼。吴执将其扶起,笑道:“师侄,昨日你我一番畅饮,虽然痛快,却误了一事!”
习伯约一愣,赶忙问道:“误了何事?可要紧?”吴执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想领师侄去见一个人罢了。”未待习伯约发问,他已续道:“便是被我师兄请回的那位前辈高人,此刻他就在玄武坛中。”习伯约道:“昨日崔师兄便与我说过此事,我倒是也盼着能与其一见。”
吴执当即领着习伯约出了厢房,路上便为习伯约介绍起了那位前辈高人。其实吴执对其也不甚了解,只知他姓鄂,乃是早年间江湖之中有数的高手,更在幽冥宫创建之初便即加入,曾为幽冥宫出过不少力。
一路来到一座院子中,吴执在院中站定,高声喊道:“鄂前辈!晚辈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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