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府中坐下,张昌宗又命人端上酒食,亲自为习伯约斟了一杯酒,道:“贤弟在边地辛苦练兵,为兄敬你一杯!”说罢,便端起了酒杯。二人又是一通豪饮,直至醉倒,方才由下人扶到卧房歇息。
第二日巳时,习伯约方才醒来,却只觉头痛欲裂,急忙运起“正一玄功”,功行一周天,便再无不适。来到前厅,问过张安,方知义兄依然熟睡未醒,习伯约正欲去见李裹儿,泥涅师却到了。
习伯约急忙出迎,二人相见,泥涅师抱拳道:“先恭喜习将军旗开得胜。”习伯约哈哈一笑,将泥涅师请入了前厅。二人客套几句,习伯约心知泥涅师所为何来,便道:“幸有泥兄相助,新军兵强马壮,方得克敌。”泥涅师道:“打败契丹虽是可喜可贺,可要战胜突厥,依然是任重而道远!”习伯约点头道:“那是自然!”泥涅师肃然道:“正所谓‘兵骄者灭’,贤弟一定要教训兵士,切不可因此而轻敌!”习伯约方才警醒,站起身道:“泥兄教训的是!”泥涅师稍稍安心,问道:“那以后你有何打算?”
习伯约尚未答话,又有一人问道:“是啊,贤弟,以后你作何打算?”却是张昌宗步入了厅中。习伯约与泥涅师急忙起身相迎,张昌宗坐下后拍拍脑袋,道:“昨日饮酒太多,如今依然头痛欲裂。”习伯约急忙命人去端醒酒汤。
张昌宗又道:“贤弟,如今你立了大功,为兄与五哥亦感光耀,只是不知日后你有何打算?”习伯约道:“契丹今番失利,元气大伤,往后数载该当无力为患,只是突厥依然强盛,若不征讨,必受其害!”张昌宗道:“贤弟此言有理,这满朝的武将,也只有贤弟有能耐战胜突厥!”说着,他又拍拍习伯约的肩膀,续道:“为兄虽然不愿与你分离,但为民为国,也该支持你!”习伯约点点头,眼角瞥见泥涅师欲言又止,急忙道:“待灭了突厥,便可筹划助泥兄复国之事。”泥涅师不禁哈哈大笑。他了却了心事,过了半晌便告辞而去。
二人送走泥涅师,张昌宗道:“为兄这就进宫去见陛下,求她遣兵助你去打突厥!”说完,也径自去了。不知为何,此番归来,习伯约总觉义兄与自己生分了许多,心中难免不快。不过想到义兄的所作所为,他只觉这倒未必是坏事,便也不再多想,入宫去见李裹儿了。
李显得知习伯约前来,急忙赶到重光门,将其迎入东宫。昨日饮宴之后,满朝皆知习伯约将要显贵,韦氏更不敢怠慢,领着李重俊及两个少年在前殿迎接。那两个少年自然也是李显之子,分别是平恩郡王李重福c北海郡王李重茂。二人对习伯约很是恭敬,只有李重俊依然面色不善。习伯约也不在意,只是向韦氏恭敬施礼,即便韦氏不是太子妃,也是李裹儿的母亲,他怎敢失了礼数?
李显夫妇将习伯约迎入殿中,闲聊一阵,便命一个侍女领着习伯约去见李裹儿。既然武崇训已死,而武则天也未怪罪,李显夫妇自然也不反对女儿与习伯约之事。习伯约面上一红,谢过李显夫妇,便随着那侍女去见李裹儿了。
待习伯约走后,李重俊忽然道:“父亲,难道真要将裹儿嫁给那小子?”李显尚未答话,韦氏已冷声道:“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吗?”李重俊闻言,面色大变,不敢再多言了。
习伯约随着那侍女一路来到李裹儿所居的院子,只见李裹儿一袭宫装,已站在院中等候了。二人终于得以相会,自是激动万分,不禁紧紧相拥。侍女下人纷纷退下,只留二人在院中温存。
良久,李裹儿忽然伸出手来,轻抚着习伯约的面颊,怜惜地道:“这一年多来,教你受苦了!”习伯约握住李裹儿的手,笑道:“练兵训卒,何苦之有?”李裹儿摇摇头,道:“你不必骗我,军中怎么不苦?”习伯约道:“军中虽苦,但那是我毕生志向,况且,若不建立一番功业,如何有资格娶你?”李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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