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表:“臣事相王,知兵马不便,臣非惜死,恐不益相王。”武则天亦以为然,便免去了姚元崇夏官尚书之职,改为春官尚书,又将播州司马宗楚客召入神都,继任夏官尚书。
宗楚客乃是武则天从姐之子,蒲州人士,高宗时举进士,累迁户部侍郎,而后却因贪赃被流放岭南,不过岁余便被召还。神功元年,宗楚客升为宰相,却因与武懿宗不和被贬为了播州司马。
习伯约领着李成器与王登白入了东城,前往夏官官署拜见宗楚客。宗楚客相貌堂堂,见了习伯约,亦是不住地称赞。众人坐下,习伯约与宗楚客客套几句,便道:“宗尚书,末将思虑几日,只觉现今漠北战乱,突厥疲于应付,而吾军刚刚大胜,正可趁此威势入漠北袭击突厥,不然待其平定了漠北,边地的百姓就又要遭殃了。”宗楚客闻言,不禁赞道:“小将军的胆气当真令人佩服!”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貂锦军虽有快马劲卒,但突厥控弦之士数十万,同样是兵强马壮,如此孤军深入,小将军要如何取胜?”习伯约道:“突厥若非士马强壮,岂能称霸漠北?”宗楚客点头道:“是啊!所以若无必胜把握,还是不要冒险为妙!”习伯约道:“突厥虽强,却也非不可战胜,吾军到了漠北,因地制宜,出奇以制胜,虽不能一举尽灭突厥,却也能令其元气大伤!”宗楚客想了想,道:“如此重大之事,我虽是夏官尚书,却也做不得主,你不如随我去觐见圣上吧。”习伯约点点头,宗楚客便领着三将入了宫城。
适才武则天由张氏兄弟及上官婉儿陪着,在九洲池上游玩,此刻累了,正在池上歇息。习伯约等人赶到之时,只见武则天横卧在一张软塌之上,将头枕在张易之的腿上,上官婉儿为其轻轻捶着小腿,张昌宗则在一旁吹箫。
武则天玉体横陈,端的是风情万种,而上官婉儿巧笑嫣然,亦是娇媚无比。王登白看得热血上涌,已是难以自持,而李成器早已低下了头,便急忙拉了拉王登白的袖子。王登白方才惊醒,自是不敢再看,急忙低下了头。宗楚客却是面色不变,根本不为眼前的情景所动。只有习伯约仍然呆立原地,却非是为武则天或上官婉儿的美色所迷,而是因为义兄张昌宗。
张昌宗手握洞箫,斜倚栏杆,轻风拂过,袍带飘举,如仙似幻。习伯约望着张昌宗手中的那根洞箫,竟忽然想起了师父那本《推背图》上之言:“截断竹萧方见日。”再想到义兄现下之所为,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念头:“难道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我杀掉义兄?”方才呆住。张昌宗虽非善类,但对习伯约这个结拜义弟却可谓是情深义重,是以若教习伯约去杀张昌宗,他真是下不了手。
武则天见习伯约四人来到,双目竟是一亮,猛然坐起身来,唤道:“习卿家,快来!”说着,向习伯约招招手,道:“陪朕听箫。”习伯约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被武则天拉到了身旁坐下。张易之面色铁青,却是默默起身,站到了一旁。
武则天挽着习伯约的手臂,竟将头靠在了习伯约的肩上。习伯约嗅到阵阵体香,心神不禁一乱,急忙屏息静气,转头望向义兄张昌宗。
习伯约尚是首次听到义兄吹箫,只觉婉转缠绵,正自暗赞间,竟有一只手摸在了他的屁股上。习伯约浑身一颤,自是吓了一跳,想到武则天的双手正紧紧挽着自己的手臂,心中一动,果然,眼角处瞥见上官婉儿以一只手掩嘴,正自吃吃笑着向自己弄媚眼。
原来,自得知了习伯约的伟绩,上官婉儿更是心醉,可是习伯约回归后,上官婉儿却一直未能与他见面,如今终于在此相见,便一直脉脉含情地望着他。可是习伯约却假作不见,上官婉儿心中暗恼,即便皇帝就坐于自己二人中间也不在乎了,伸出手去撩拨习伯约。
感受着上官婉儿温热的手掌,再见到她的媚态,习伯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欲念,一时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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