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成集”。
“闲庭信步,闲庭信步”江山低声念了好几遍,赞道:“闲庭信步之间,文压三山五岳,掌中日月乾坤,笔底天下风云。好名字,好名字!”
林少瞧着江山迷痴之态,试问道:“江山,将来若是有缘,你可愿与此君共修《闲庭信步》?”
“什么?”江山大吃一惊,遂两眼放光:“那自是”,说到一半,猛地摆手,愧然道:“林少你别开玩笑了,我天赋平平,才疏学浅,又人近中年,几无可能再进一步,如何敢染指此百世功业”
林少嘿然一笑,并不说话,开始收拾桌上的稿纸。江山巴望着林少将桌上文纸合到一处,裹进青丝囊中,心中还惦记着未看完的文章,暗暗寻思:“那兰提花倒不奇怪,桫椤双树这种传说中的神物为何会被提及,难道会真的存在?”
想到“那兰提花”,江山心念一动,从怀中掏出闹市间拾起的兰花,那花朵被江山擦拭地干净,粉嫩欲滴,花瓣长而狭圆,和莲藕的花瓣十分相似。
江山认真看了下,道:“奇怪啊”
林少伸头瞥瞥,没瞧出什么毛病,歪着脑袋问道:“怎么了?”
江山指着兰花道:“我先前没有注意:此花名为莲瓣兰,产于桃隐州,花期为春节前后两个月,因此又称拜年花。而眼下正值秋日,此花却已开放,实乃奇怪”
“哦”林少听得江山如此说法,也感好奇,围着兰花观察了一圈,笑道:“这花多半也是跟我一样,流落此地,水土不服,花期凌乱了,哈哈”
江山被林少逗地一乐,叉手沉思了一会,缓缓道:“我忆起些许关于此花记载,却更加奇怪了。”
“我就喜欢听你吹呃,讲故事。比小容容高冷的样子有趣多了”林少点起一根蜡烛,津津有味坐到一旁。
“小容容是谁?”江山奇道。
“一个衰人,嘻”林少怪笑一声:“不用管他,你继续”
江山摸着兰花道:“莲瓣兰虽是寻常之花,却有一特性:可以吸收瘴气和雾气。桃隐州神秘的云梦泽中就种有大片莲瓣兰,以吸嗜沼泽之气。反过来,莲瓣兰若是长期吸收瘴气或雾气,花期便会大大增长。只是我古城山清水秀,别说瘴气,就是起雾之时也是极少。所以更觉奇怪。”说到这,江山又抓抓脑袋:“今天诡事真多啊,先是地动,又是枯心槐树,再是这莲瓣兰,怪哉怪哉”
听到“雾气”两个字,林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水雾缠绕c不见面容的红衣女子。
林少在想着女子,江山也想着女子。
林少在想着红衣女子,江山在想着蓝衣女子。
说到“槐树”的时候,江山便想起了她。道德楼上,那悬空相拥的一缕暧昧,像轻舞飞扬的妖精,绿腰垂莲,长袖云动,撩动着心间一弯沚水。
林少盯着江山微红的脸,促狭道:“你想她了?”
江山正若有所思,猛听得林少说破心绪,吓了一跳,慌慌张张道:“没有,没有”
“可我,还没有说她是谁呢”林少悠然一笑。
江山低下头,脸色发烫,不敢言语。林少笑地似乎很玩味,却,有一点苦涩。不知为何,瞧着江山木讷愚钝c不知所措的样子,林少凭空冒出了一种宿命般的挫败感。
宿命?挫败?林少觉得很搞笑,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是坏了。对,无论谁整天和郭芒江山这“一傻一呆”处在一起,智商肯定会被拉到和他们同一水平,然后被他们用丰富的经验击败。嗯,就是这么个情况,林少劝慰着自己。
“一呆”在低头憨呆,“一傻”的傻笑在门外响了起来。
郭芒笑并不一定代表开心,只是他喜欢笑。当然,他也喜欢怒,也喜欢吼。
傻笑还没结束,吼声便在门外响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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