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霈楷开着车,只感觉自己的手不断的在颤抖,卧在副驾驶上的狐狸颤颤巍巍的爬了起如来,靠在他的腿边。
那小狐狸后腿已经没有了力气,靠着前腿一点点的往前移动着。尖锐的爪子挠破了皮质的座椅,似乎每一次移动都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席霈楷伸手去摸她,却触及到冰块一样。啪的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方向盘,尖锐的车鸣声惊吓到了路旁玩耍的孩子,几岁大的孩子,在母亲怀里吓得嚎啕大哭。
那小狐狸咬住他的衣角,呜呜的叫个不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像是最后的诀别。
去医院的路程很近,可他却觉得那样的漫长。他的手不断的颤抖,连车都没有停好就往医院里跑。
他抱着那只红色的狐狸跑进了急诊室,医生和护士都吓了一跳,以为被子里裹着的是个婴儿。
“快,你们快救救它。”他急的满头的大汗,“去叫你们这最好的医生来。”
护士打开被子,似乎也愣住了,没好气的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这是医院,不是兽医院。”
“不,她是人,是人——”
那护士些有气急败坏的说,“行,它是人,你瞧瞧现在连一口气都没有了,还怎么救。别再这里闹了,一会我们可要叫保安了。”
他的眼睛红的像血,不可信心的去看护士怀里的红鸢,不知道何时,那只狐狸已经没有了声息,眼睛半睁着,嘴也半张着,想来死之前定是十分的痛苦。
那护士摸了摸狐狸漂亮的皮毛,“身体还没凉透呢,只怕是刚死的。”
席霈楷就那样直直的站着,目光呆滞。黑色的短发遮住了他痛苦的双眸,他似乎连上前去接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护士看他伤心欲绝,脾气也没有了,叹了口气说,“你这人也真是的,人家死了人的也没有这么伤心的,赶紧找个地方去埋了吧。”
她将怀里死去的狐狸往他的手里放,突然间一个白色的珠子从狸狐的嘴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护士将那内丹小心翼翼的瞧了一遍,然后递给了他,“节哀吧。”
护士走了,急诊室的外面,只有一格伤心欲绝的男人,怀里还死死的抱着一个早已僵硬了的狐狸。
周围怪异的目光多次投来,甚至有人因为他是从哪个病房跑出来的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席霈楷忽然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讲话,“席少,您怎么来这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了,还不赶紧走。”
“阿恒,红鸢死了。”他转过脸,眼睛里满是悲痛,仿佛下一秒他就要随她而去了。“我当初身染毒瘾,那么痛苦的活了来下,不过是为了陪在她身边的。”
“她死了,我活着的理由也没有了。”痛苦的闭着眼,怀里紧紧的抱着那只僵硬了的狐狸。
“你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把内丹给我,我即便活的再长久又能如何。”他似乎又转念想到了什么,疯魔似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要我好好的活着等你?你会回来找我的对不对。”
“席少,您说什么呢。”阿恒一头雾水,十分不明白这只狐狸究竟从何而来。“晏楚珩的人正到处找您呢。”
席霈楷用修长的手抚摸着已经冰凉的尸体,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漂亮的狐狸毛上,忽然笑了笑,“红鸢,我会等你,哪怕几百年几千年,我都会找到你。”
他抱着它,走在医院的长廊里。
人活一世,都是匆匆过客,有些人与之邂逅,转身忘记;有些人与之擦肩,必然回首。
当你寻遍千山万水,走过万山千水,只为了寻找前世相许的今生。
十五年后
席渡坐在会议桌上的首位上,听下属们不断的做着报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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