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开边霍然爬起来,却见东方既白,旭日初升,远方一骑沐着金光奔来,竟是挚友汉官仪。
“官仪……”汉开边眼里似乎要溢出泪来,纵声呼道。
汉官仪来到开边面前,勒住马,把手一伸,道:“快上马,杨盛在蔓草亭等我们!”
友情,这就是友情。一如这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无言。
汉开边没有多说半句,被汉官仪拉上马鞍,二人纵马疾驰,朝蔓草亭飞奔而去。
却说陈剑被护院们围住,惊动了整个将军府。将军连忙赶来,见陈剑被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护院道:“主簿大人不知为何,怀里偷藏一条鲤鱼,还骗过卑职,把鱼抛进池子里了。”
陈剑沉默不语,将军正欲再问,忽听有人跑来喊道:“今日抓的刺客不见了!”
将军怔了怔,他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马上得出结论。
“去,把飞鸽堂的符箓查一遍。”
陈剑唯有苦笑道:“不愧是将军大人……”
镇南将军清秀的脸庞已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陈剑。
不多久,手下回来报告:“少了金鲤变化符箓一张。”
镇南将军摆了摆手,手下卫士便把陈剑捉住。正如陈剑所料,将军仅仅是下令把陈剑软禁在将军府里的一间空屋中,同时绘画汉开边的画像,发出通缉令,悬赏千两白银,却不明言汉开边犯了什么罪,单道要活捉。
蔓草亭外,一条大汉背负双手,来回踱步,不是别人,正是杨盛。他焦急地等待着,直到汉官仪和汉开边骑着马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汉官仪的马已几乎累倒。杨盛早就安排好两匹骏马,交予二人骑乘。又送上银票一千两做盘缠,钢刀两柄、长枪一杆用以防身。
“二位兄弟,此处往东直走,到了青丘山地界,上那青丘寨,可投奔寨主古险岩,他与我有些来往,我已写了信送去,让他暂时接济你们。”杨盛说道。
“古险岩?此人如今落草为寇?”汉开边问道。
“不错。你认识他么?”杨盛问。
“以前便认识了。无妨,去一趟便是了。”汉开边笑了笑,“官仪认识路,你不必担心了。可惜了这次的生意,兄弟我不能帮忙到底了。”
汉官仪冷笑道:“你帮什么忙?倒是莫要连累自家兄弟才好。”
杨盛苦笑道:“你们快走吧,我这就运货物北上,避避风头。”
汉开边又道:“杨盛兄弟须去打听打听将军府主簿陈剑的情况,用书信通知我等。若有性命之虞,我等必要拼命相救。”
杨盛点了点头。兄弟三人就此告别,各走一方。汉开边二人昼夜不停走了四五日,方才到达青丘山。青丘山上有个青丘寨,半山腰寨门外有哨楼,站哨的山贼远远看见汉开边,便大声呼叫起来。寨门里跑出十来骑,挥刀舞棍,高声怪叫,把汉开边二人拦住。
“且把买路财留下,否则一人须吃一刀。”为首的山贼喊道。
汉开边冷冷一笑,手里长枪一抖,道:“莫要来寻死,快去通报你家寨主,说有客人来了,稍慢了些,一枪一窟窿。”
那山贼一声怪笑,对左右手下说道:“把这厮给我拿下,送回给寨主。”
众贼听了,逞起威风,一拥而上,把汉开边团团围住。汉开边大怒,手里长枪舞动,众贼近不得身。汉官仪见此情形,喝道:“想必寨主就在附近,何不出来现身!”
果然那边山坡树林后面,绕出一队人马,约有七八十人,摇旗呐喊,又有人擂起鼓来,弄得颇具声势。当先一人,白面无须,身着锦衣,腰缠玉带,打扮得活似个财主,打马走来,朝汉官仪打个拱手,道:“青丘寨主古险岩在此,不知二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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