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曹元庭怔了怔，道：“疑虑？从何说起？”

    汉开边道：“公子是觉得吾等刻意接近，或有什么企图？”

    曹元庭有点尴尬，脸上似有红云，道：“没想到让阁下看出来了。”

    汉开边笑道：“世人多是嫌贫爱富，趋炎附势。你是富家公子，平日里想必大把人千方百计想和你交好。这些人什么目的都会有，你有些疑虑也是人之常情。”

    曹元庭被说中心中所想，有点措手不及。汉开边又道：“吾等本是闲云野鹤，浪荡之人，今日萍水相逢，便受公子盛情款待，已是无功受禄。若公子觉得有些顾虑，吾等自当离去。”说完汉开边起身欲走，其余三人亦霍然起身。曹元庭却是慌张，忙拦住汉开边道：“壮士何必如此！是元庭糊涂了，在此向你道个不是，切莫放在心上！”

    汉开边道：“公子何须道歉？吾等闲散惯了，攀不起权贵，在中都亦是待不惯，这便回去，过几天离开中都四处游玩去也。”

    曹元庭有些难堪，正欲再说，汉开边推开他的手，一踏步，足下生风，一跃而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中。林震与文允亦是飞快跳出，西门仰临走前拍了拍曹元庭的肩膀，笑道：“有缘再会吧，年轻人。”

    曹元庭看着西门仰远去的背影，心中失落不已，长叹一口气，摆道回府。老仆赶忙备好马车，载着少爷回去。曹元庭坐在车厢内，颇觉不安。老仆坐在他的旁边，道：“公子，听闻二公子与三公子最近都有动作，您不可不防啊。”

    曹元庭道：“那也是没奈何的事情。我争不过他们。”

    老仆道：“公子才是嫡长子，无论如何你都是第一继承人，怎会争不过？”

    “元序文武全才，弓马娴熟，胜我太多。元度行为端正，声誉颇高，深得族人爱戴。他们对当家之位都已是势在必得，我就不必自寻烦恼了。”曹元庭道。

    老仆道：“听闻三公子请来一位智囊，助他获得当家之位。二公子对此大为恼火，二人几乎剑拔弩张，公子，这可是你的机会啊！”

    “是么……”曹元庭陷入了沉思。

    主仆回到曹府。曹元庭先赶去探望祖父曹鼎。曹鼎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声，夜已深却仍未入睡。曹元庭进了屋，坐在床沿道：“祖父还没睡着？孙儿回来得儿晚了，本是想悄悄过来看望祖父的。”

    曹鼎听了，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元庭啊……祖父怕是快不行了……曹氏一门，蒙受恩宠，如今渐有没落之势，你有何想法？”

    “祖父莫要胡说，祖父大人必定长命百岁，家族仍需祖父支撑。”

    “祖父在问你，曹家没落，有何想法……”

    “这……”曹元庭皱了皱眉，“祖父莫要多虑，曹家哪有那么容易没落。”

    曹鼎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枉我那么疼惜你，没想到你如此……曹家怕是要毁在你们这一代手上了。”

    曹元庭怔了怔，道：“祖父何出此言？”

    “元序自大轻狂，有勇无谋；元度阴鸷狡黠，心术不正——皆非合格的当家人选。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可惜你如此消极，一直游离在宗族核心之外。”

    曹鼎虽然已是年迈病重，却仍是头脑清醒。他苦笑道：“我自少年时便与武奉、祝援、陶先等人齐名。但我智不及祝，勇不及武，陶先又是世代善于理财，因此曹家到我这一代地位有所滑落，与祝家调换了位置。本指望你父亲帮家族重夺相位，怎奈他血染沙场……”

    曹元庭道：“父亲亦是血性男儿，可惜我却并不像他。”

    曹鼎道：“不，你很像你的父亲……你们一样的仁慈宽厚。只不过，有时候当家的不能过于宽仁。”

    曹元庭只有苦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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