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奉喝醉了。
皇帝看着醉酒的武奉被家丁搀扶着去解手,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上一次见到武奉这样醉酒,朕才只有八岁吧?”皇帝喃喃道。
中都郊外被灯火照耀得犹如白昼。朝廷调动了无数能工巧匠,在郊外的原野上建起了临时的高台,胡地来的美姬们,穿着束腰的薄纱红裙,在台上伴着欢愉的乐曲起舞,在火光映衬之下,薄纱裙下两条线条柔美的玉腿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之间挑逗着台下看客们的眼球。
“城外有胡姬跳舞!快去看啊!”
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传出,城里老少男子几乎倾巢而出,纷纷来郊外围观。一时间城外好不热闹,平民百姓争相找个好位置观看表演,或席地而坐,或爬上树梢,然后拿出自备的酒水食物,边吃边看。
这高台附近最高的一棵树上,坐着一个人。这棵树实在太高,老百姓爬不上去,那人却早就在那树顶上坐着,拿着一个皮制水囊,小口小口地喝着烈酒。
“不能喝得太多……”那人喃喃自语着,“喝少了胆气不足,喝多了手不稳。”
那人长得粗犷,头发卷曲,体毛浓密,深目高鼻,一脸络腮胡子,穿着红色袍子,内里裹着皮甲,腰间挂着弯刀,好似胡地来的游侠。看他的长相与装束,理应是那班胡姬舞团的一员护卫。
他取下背后的那张弓,仔细地检查起来。比起他的人,这张弓精细得多了,似乎用了多种不同的材料,上面带着机括、符箓,是一把罕见的复合战弓。不过,与恶境的机械法弓不同,这张弓没有瞄准镜,没有复杂的机械装置,仍然是靠臂力与眼力来调整射程和准度,符箓则是可以让箭矢附带不同的效果。
“再喝一口,最后一口!”
那人把酒囊打开,又喝了一口,他觉得血气翻腾,状态正佳。
此时舞台上放起了烟花,一时间全场欢呼起来,台上的胡姬们更加卖力地扭动腰肢,台下许多看客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但树上那个胡地汉子却没有盯着台上的美人,他盯着另一个地方。
忽然,他起身,复又蹲下,拉开了那张弓,搭上箭矢。箭头对准了远处被众人搀扶着回来的武奉。
“老子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他咬了咬牙,一箭射出,竟有霹雳之威,无声无息之间,已把武奉后心射穿。
众家丁一声惊呼,摇了摇倒在地上的白发老者,却发现已无生气,而穿透了老人身体的那支箭被鲜血染红,斜插在草地上,有如催命符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家丁们呼喊着,但由于现场太过嘈杂,一时间竟也没人理会。有个机灵的家丁立刻前去群臣集会的大帐内通报,进去就跪下大喊道:“我们家老爷遇刺了!”
皇帝一听,大惊道:“快带朕去看!全部人去搜查凶手,不得有误!”
树上的汉子早已逃离。皇帝带人赶到现场,看到武奉坐在地上,手臂上插着一支箭,连声呻吟,连忙道:“爱卿怎样了!军医快给武大人止血!”
武奉脸色苍白,痛得一直颤抖,道:“陛下……老臣命大,这点伤不算什么……”
皇帝道:“竟有人敢对爱卿下手,着实可恨!无论是谁,只要被朕找到,必要绳之以法!”
武奉强忍着痛微笑道:“陛下何须动怒,此事是谁所为,陛下如此圣明,必然心中有数。”
皇帝听罢一怔,心里暗想:“百里绝无可能,难道是武将们……”
武奉又是几声呻吟。皇帝不忍目睹,让军医赶紧急救完了把武奉抬回都城里。
那放暗箭的汉子没有跑远。他把弓箭藏好,然后混进了看热闹的人群里,到处用西域腔调和围观群众胡诌。中都民众颇为好客,对番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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