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货船,繁荣之景可谓空前。
武、祝两家的实力已被大幅削弱,武奉、祝援退出了权力中心,并且让家族之人以实际行动表示了对皇帝的支持。皇帝非常满意,因为这个局面就是他想要的,毕竟谁也不会真的想鱼死网破,皇帝如是,武奉与祝援亦如是。政治不外乎就是不断地妥协,等到什么时候不能妥协了,那就是战争了。
百里中正现在可没工夫去思考战争,他要对国家的经济有一个准确的估计。皇帝批准了咸无为令,可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实实在在的国库收入。借由民富来让国家更富,这才是公孙波的愿景,也是百里中正必须达成的任务。
好在百里中正有一群精于数算的智囊——东国数算门下“三元五算”都齐聚在丞相府内。百里中正安排了一个足够大的房间,供他们八人工作。数算门人都有个癖好,工作研究之时喜欢席地而坐,用矮脚几,不用桌椅,相当复古。为此,百里中正特意在房间里铺上木地板,备好檀木矮案,又有竹制的屏风几件,铜制的瑞兽、鹤型香炉若干,算是布置得相当雅致。
百里中正坐在首位,准备听取三元五算的工作报告。黄面长须的“天元”孙明作为总计官,早就将众人的研究结果整理成册,好向丞相汇报他们对经济形势的预测,不想刚要开口,却听门外有人吟起诗来。
“观镜花,知千古经略;望水月,晓百代兴亡。”
百里中正听到这熟悉诗句,连忙站起身来,只见门外站着一人,身着绫罗团花紫袍,手持象牙白玉扇子,面容俊秀,肤色却苍白无比,不是经略王公孙深是谁?
“参见四王爷。未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是中正之过也。”百里中正行礼道。
三元五算也纷纷起身,向公孙深施礼。公孙深摆摆手道:“丞相与诸位先生不必多礼,本王只是听闻三元五算都到这来,想一睹诸位先生风采,便以朋友身份来访,大可不必拘束这些繁文缛节。”
“天元”孙明道:“乡野村夫,哪有什么风采,王爷说笑了。”
公孙深道:“久闻东国数算门一脉传承数百年,精于使用数字来分析世间万物,今日一见诸位先生,果然皆是精明之人。丞相,可否给本王也安排个位子,本王也想听听诸位先生的高论。”
尽管丞相只有一个,但经略王目前实质上已是皇室内部的二把手,士大夫阶层私底下又称他为“内相”,意思就是他与百里中正的职责类似。内外二相正是皇帝的左右手,百里中正没有理由拒绝公孙深的要求。百里中正正欲说话,公孙深又道:“丞相若不嫌弃,本王就与丞相同坐一席如何?”
“当然可以,王爷请。”百里中正答应得爽快。
二人同坐在一张案旁,听孙明讲解:“经过测算,我们认为未来三年内,整个司隶的贸易量都将飞速增长,司隶的税收将在一年后翻一番,三年后翻两番。”
“哦?竟有如此大的增长?”公孙深道。
“但是,司隶必须警惕金银的外流。”
“外流?”百里中正道。
“没错。其他诸侯国的大商人必然也参与到司隶的贸易中来,他们可以动员的货币量非常惊人,稍一不慎,司隶的物价将受到严重干扰。尤其要注意西国的富商李通。”孙明说道,“此君富可敌国,又擅长玩弄金钱手腕,对货与币的见解十分高深,面对司隶的变革,他没有理由不出手。”
“李通?天河庄主李通?”百里中正当然也听过这个人的大名。
脸皮黝黑的“地元”朱昉回答道:“对。李通是天河、星汉两大钱庄的幕后老板,他的钱庄在全帝国境内皆有分号,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在东西南北四国都开上钱庄的人。”
白脸无须、声音嘶哑的“人元”侯晖接过话来,道:“此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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