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缘故,姜胜多花了几天时间,才抵达天虞城。
接待他的是姜鲁门,天虞太守在府内备了上佳的菜肴,要给使者接风洗尘。可惜事情紧急,姜胜直言:“末将携神火节前来,要向公子传达镇南将军的旨意,请太守快些请公子出来。”
姜鲁门支支吾吾,最后说了句:“公子不在此间。”
“什么意思?”
姜胜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公子不是一直就在这里督战的吗?
姜鲁门道:“公子前些日子带一小队人马出城去了,至今未归。我虽然是太守,也没办法过问他的行踪。”
姜胜有些恼火,认为对方是在敷衍自己,当下掏出明晃晃的神火节,只见此物二尺长短,不知是用何等金属制成,似金非金,雕龙绘凤,还镶嵌着三颗硕大的蓝宝石,放出异彩,顿时焰光耀目,半室生辉。
“将军有命,让公子速速交回虎符,太守莫不是想抗命不成!”姜胜怒道。
姜鲁门被一个毛头小将这般叱喝,不禁大为光火,回了一句:“你自己找吧,随你把天虞城翻个底朝天,能找到他,你就去找。”
姜胜道:“公子不在,朱达呢?朱达去哪了?”
答案当然是朱达也不在了。
姜胜下令手下近卫把太守府搜了一遍,姜鲁门没他奈何,干脆不闻不问。姜胜见果真是找不到人,便率队走了。他倒是个机敏的人,竟然凭借太守府门外的车辙、脚印,推断出姜素业的去向。
姜胜手指捻着地面的泥土,自言自语:“好啊,这大公子分明是率了一支轻军,往南都方向回返!”
难道公子图谋不轨?
“快!随我回程!”他翻身上马,带着近卫们火速原路折返。
姜鲁门目送他们远去,茫茫然不知所措。他忽然又想起了师十四的忠告,那意味深长的话,自己是否真的该就此退隐,明哲保身?无论是兵戎相见的战场,还是尔虞我诈的庙堂,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天空。
他抚摸着心爱的佩剑,不禁苦笑,喃喃道:“我既然姓姜,就由不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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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身处朴山的汉开边却接到了张时的信。
铜龟香炉里飘出几缕轻烟,拂过汉开边那张坚毅的脸。看完信件,汉开边不禁长叹一声。陆英不解,问是何缘故,汉开边答道:“张时的连环计终于要完成了。”
“果真能如此顺利么?”
“嗯,如果官仪顺利完成了任务,那么,此刻姜素业就快要有所动作了。”
“那我们该马上动身了!”陆英精神一振。
汉开边道:“不,我已经让墨城代替我率军出发了。”
陆英讶异道:“为什么?他应付得来吗?”
“也许张时说得对,我身为大将,不该以身犯险。”汉开边露出淡淡的忧虑神色,“墨城远比你想象的出色,无论智谋还是勇武,都足以胜任这个任务。你最近日夜替我分担军务,劳累不堪,我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
陆英看汉开边脸色犹如金纸,心下甚是难受,道:“你才真的是劳累不堪。”
“官仪也好,你也好,老刀也好,每一位兄弟都在为了天下苍生奔走辛劳,我区区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汉开边说的话一多,又忍不住要咳嗽。
“别说太多,我明白。”
陆英知道,汉开边心里比谁都担心墨城的安危。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老刀要留守中军,作为应付失梦人来袭的后手,而公孙衮是这支军队的重要人物,也不适合派出去冒险,剩下的小将则能力不足,尚不足以负此重任。
“墨城确实才能出众,绝非寻常人家子弟。”陆英笑着说道,“之前能保护官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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